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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映江,树荫将影子投到下方躺在椅子上纳凉的桑葵脸上,桑葵眼睛跟着柳叶在风里摇摆,扭过头,以往在花田里行剑的师兄已经几天不见,另外那个时不时拿出小玩意儿来逗她开心的师弟也不曾出现,桑葵皱了下眉头看向一如既往在渡口打坐的师傅。
一个闪身,桑葵坐到了师傅旁边,鞋底轻轻拨动脚下的流水“师傅,他们师兄弟两人哪去了,这可好几天下午不曾见过人影了,而且吃饭时候也是神经兮兮的。”
老头眼睛未曾睁开,只是淡淡应和了一句“自是去修行了。”
桑葵眉头越发奇怪,脑海里回忆着这两天师兄弟二人奇奇怪怪的行径。脚下一用力踏波而起便到了空中,向着四周张望无果后她放开感知,细细探知后总算找到一丝天地元气曾被师兄仙剑经流扰乱过的痕迹。
向着那个方向御风而行不久后终于得在一个荒芜山包上看到正对练的师兄弟二人。
“师妹,你怎么来了。”向生停下正演示的剑诀。
江流吆喝了一声“正好让师姐看看我最近的进步。”说罢手中托起一个明亮光环遍向着桑葵掷去。
桑葵眼睛一亮,一根鞭子出现到她的手里,控制力量向着光环挥舞而去,鞭子和光环碰撞之后恰好击碎了光环,光环化作点点光芒散溢。
江流早知结果,在丢出第一个光环时候没有停歇,一个又一个光盘从江流手中旋出,在空气中带起丝丝啸声,往不同角度朝着桑葵飞旋而聚。
桑葵在霞云之间一袭红裙,鞭影围绕,啸声如歌,美人如舞。
向生在背后捏着剑柄的手无由来捏紧了一些,可惜的是老头曾带着三徒弟走南闯北,也曾饱经沧桑,然而有些人世间最真挚的东西他却没有办法言传。
江流气喘吁吁的杵着大腿“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师姐咱俩下次再分高下。”
桑葵近身到江流身旁帮他敲背顺气“不错的嘛,已经踏到修魂那丝门槛啦。”
“那可是,厚积薄发嘛师姐。”
向生缓缓走过来淡淡的接道“他离灵气离体还早着呢,取巧罢了,倒是今天你这么过来了。”
“你们几天不见人我这个做师妹的当然要关心一下你们啦,我回去找师傅去了。”桑葵拍了拍江流的肩膀“好好修炼,师傅要是听见你能控制灵气离体不知道要多高兴呢。”
待桑葵御风而去时向生的眼神也跟着离去,久久不曾回头,江流自然知道为什么。
花船夜,向生带着七分酒气蹒跚几里,眼里有朦胧和回忆。
在江流眼里,师兄轻抚着瞳孔倒映的人不是花船的轻巧姑娘,而是那个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桑葵,他们之间还缺一点外力,一点一触就破的意外。
当向生用灵力散尽酒气之后,他已经明了他的念头,但花船夜之后向生惆怅该如何道明自己心意,苦苦不得法后同伙江流可就惨了,哪怕他乖巧的自动忘记了那一夜也被师兄苦训清净之法。
向生仿佛入了情劫一般变了个人,以往有些二的人设突然变得沉重,这并不是成熟而是因为想冲破这层关系而不得法所以徘徊茫然。
但是这关江流可不敢去帮,爱情顾问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尤其两边都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向生将仙剑收入识海,抬手从山野中招来一朵野花,指尖摩挲着花萼,轻嗅黄色花瓣散发的香味“师妹最喜欢花了。”又将手指放开,晚风将野花从他手掌中带走往远方飘去。
“识海耗尽打坐运行功法对你灵力积累有好处。”转过身的向生眼神一变,毅然变身训弟狂魔,折磨的江流苦不堪言,然而当事人江流表示不敢怒,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扛,至于反抗这个选择,无伞包跳伞了解一下?
也难怪江流这些天修为突飞猛进,江流缺少的并不是天赋,修行者的可能由四个条件成就,灵体、聪慧、资源、努力,而江流很幸运的占据了其中三样。
灵体不言,反正当年初识只不过用了片刻,可惜之后江流就忙着复刻创造去了,否则也不会挨批斗。
江流刚周岁时候已经从混沌之中找回了意识,那份曾经在人世间侵染了三十多年的智慧让清净老人惊为天人,只是重活一次让江流放飞自我如同顽皮孩童一样从不思考未来,只想把玩心欢之事,反正活好当下,在他看来每一分钟都是命运对他的恩赐。
而资源方面,虽然江流没有统计过但也知道所谓的稀奇玩意儿老头从来没有缺过,光是那些听起来高大上的药丸他从前都是当糖豆吃,偶尔从院中看见老头在屋顶茅草之间斜躺着手捏着花生米对月清酌时,江流都会内心比个大拇指,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再说努力吧,江流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好吃好喝,有大佬罩,有神功求长生,哪怕实在无趣逃家到不远江陵城中过一番富家少爷生活,虽不行欺男霸女之事但对于江流而言已然美滋滋。
但偏偏不小心让向生“觉醒”了,觉醒的不是死缠烂打追求桑葵的决心,而是一个苦郁不得法,无处下手泡妹的青年之心。
可向生没法泡妹却有的是办法操练江流,在打坐时候江流心里不断想着如何不经意间把向生打发去缠桑葵,让自己脱身再回那个逍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