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岸的人慢慢行进,一排长把自己的三个班分派到三条防线上。战斗前的紧张让自治队员变得有些亢奋,相反徐长利的这些战士反而很平静。</p>
“砰砰!”对岸开始火力试探,射击过的人马上趴到地上装弹,后边的人继续向前推进。</p>
看着对方密集的队形和使用的战术,徐长利有把握完全把这些人留在开阔地上。</p>
“砰!”防御阵地上有人没到到命令就开火了,接着枪声大作,对岸的人还没走到徐长利希望的位置上,已经有人还击了。</p>
“是哪个笨蛋!老子毙了你!”一排长大声的骂着。</p>
“啾!啾!”空中突然传来尖利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后,徐长利的士兵们马上团身躲到战壕下,轰轰的爆炸声中,扬起成片的碎土块。</p>
“找到跑位没有?”徐长利问炮长。</p>
“正前方七百米!准备!”炮长开始报数,炮手们设定距离后,准备炮。</p>
“放!”“嗵嗵”两声后,迫击炮弹向着指定的位置飞去。</p>
“七百三十米,偏右四密位!”看到射击的结果后,炮长又报出调整过的射击诸元。</p>
刚刚遭受炮击的阵地上,缺乏经验的自治队员当场就被炸死了四个,连着徐长利的士兵有七个人重伤,对岸正准备进攻的人也趴在地上射击。</p>
“该死的!都给搅了。”一排长抱怨道,“快救人!”</p>
通过交通壕,伤兵被抬了出来。看着被炸的血肉模糊,肢体不全的尸体,和高声惨叫的同伴,自治队员们原本兴奋的心,马上变胆怯,这些没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人,射击也更没有准头起来。</p>
“唉,兄弟,上战场咋样?过瘾吧!”一个士兵拍着身边的自治队员问,“轰”一声,一炮弹又在不远的地方炸开了。</p>
看着这自治队员快哭的脸,士兵叹口气后,把他手中的轻机枪接过来,“来,我来吧!你帮我准备子弹!”</p>
同样的事情生在每个拿着轻机枪的自治队员身边,那些被抢走的轻机枪都回到了徐长利士兵的手中。</p>
对岸后方生了连续而猛烈的爆炸,防御阵地前的炮击马上停止了,徐长利对着身后的炮长一握拳头,对方也握拳回应。</p>
“四百米,正前方!”炮长又报出新射击诸元,这是用来对付步兵的。</p>
“不!先别射击!”徐长利制止了,“这才刚刚开始!他们还会有炮兵来增援的!”</p>
火炮阵地的摧毁让正在进攻的人有些犹豫起来,四百多人趴在地上不清楚是进攻还是撤退。</p>
“上啊!他们那边没人了!”看着似乎被炮击破坏的防御阵地上,再没开过一枪,约瑟夫教父这边的人带头喊。</p>
“快冲!快冲!再不动就地枪决!冲过去的教父奖励五百!”这些人中的头领大声的喊着。</p>
“冲啊!”趴在地上的人在威胁和金钱的鼓动下,向着徐长利的阵地冲来,对于这些人显得有些狭窄的温布利桥,像是一张口。</p>
已经有人快冲到桥的另一头了,一排长这时才大喊了一声,“打!”</p>
轻机枪和半自动步枪精确的射击马上让温布利桥上堆满尸体,两侧制高上的四挺重机枪的交叉火力扫射把这些人牢牢的封锁在一个狭的区域中。</p>
举着步枪冲锋的人不断倒下,被重机枪击中的人更是飞起片片血肉。被封锁住的这四百多人,进退不得只能等着被屠杀,少数趴在地上的人盲目的射击,根本无济于事。</p>
“停止射击!”一排长见对岸已经没有一个站立的人后,又下达了命令。</p>
自治队员惊讶的看着这些士兵的令行禁止,这些士兵在战斗中所表现的一切都是令人信服的。</p>
“这才是真正的战士!你们先得学会纪律!”福来赛借机做工作,“好好的跟着老兵们学!”</p>
完福来赛又按照自己在店里的形象,对着一排长笑了下,头鞠躬的姿态,让刚才严肃的一句不那么严肃了。</p>
“这是决定生死的战场!希望大家能遵守我的命令,不如我只能按照战场纪律来办了!”一排长对着众人了句,这句可就不止是严肃了。</p>
见到对岸没有继续开火,约瑟夫教父这边人立刻开始后撤,没受伤的人跑的飞快,轻伤的人相互帮忙,或者一蹦一跳,重伤的那些人只能陪着阵亡的人呻吟了。</p>
“今天的夜色是独一无二的!”徐长利看着渐暗的夜色,被染红的温布利河似乎流淌的更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