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得了个极品法宝?(1 / 2)

 密宗第七曲内定辈以一段道经为序。其中关乎潘延恩这一段的,便是”……环宇阙清,擎扶保持……”。这胖道士道号阙云,那是比掌门还要高级的所在。但给自己个“阙德”的道号,那不是叫自己欺师灭祖么?潘延恩赶紧摇摇头道:“谢仙长赐号,但弟子上有师尊,这道号一事还是留待吾师赐下为好!”说完抱拳作揖,躬下身子不起。

阙云听了,却是不依,大声嚷嚷道:“嘿!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么?莫说你那狗屁师傅,便是你师祖,也得听我的。”

潘延恩头也不抬,不卑不亢的回道:“请太师叔祖收回成命。”

“嘿!你还真是屎壳郎坐房梁,摆臭架子。知道我是谁还敢不听我的?你要不听我的,我就叫你那狗屁师傅给你起个‘活王八’、‘驴粪蛋’的道号,或者就叫‘屎壳郎’也行,让你恶心一世。你那师傅平日最爱凑我的热闹,只要我开口,他定然应允,到时候,哈哈哈……”阙云也不知戳到了什么爽点,忽然就大笑起来。笑了很久停下,却见潘延恩仍是鞠躬行礼,一言不发的模样。

阙云挠挠下巴,瞧着面前这头犟驴,眼睛一阵乱转,想了想,又说道:“嘿!小子。你别说我以大欺小,咱们就论论道理。道祖赐我道关,是为了让我明白不拘成法,破而后立。这可是道祖说的,你即是我道门子弟,自当遵从,那你说,是也不是?”

“即是道祖的规矩,自无不从。”潘延恩想想,老实答道。

“那按资排辈,是不是成法?”

“这个……算是。”

“算是?也罢,只要你认了便好。那我等徒子徒孙遵从道祖法旨,破除这成法,唤你做阙德,可好?”阙云脸上浮现出鸡贼的坏笑。

“这……弟子道行尚浅,难明其法,待日后通晓后再做定论。”潘延恩找不出由头反驳,只得拖着再说。

“你、你、你……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跟三省一个样。”阙云气得不行,偏又拿这犟驴没有办法,不过他也是个死不服输的性子,想了一会,冲着潘延恩道:“好了,好了,我也不难为你,折个中,今后咱们各论各的。你师傅那叫你什么我不管,但到了我这就叫阙德,行了吧?”

潘延恩听着无语,这胖道士辈分太高,自己不好太过忤逆,好歹这是个台阶,若只是与他二人间的约定,倒也无伤大雅。自己以后大不了躲着他,不能碰面,他总不能不顾身份,满世界去找‘阙德’吧。想到这,心中几分通透,便顺从道:“阙德谢道友赐号!”

“好好好!嘿嘿嘿……”阙云遂了心意,高兴得不行,一把拉过潘延恩道:“阙德,你这道号可是天数使然,阙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坐实,如此大事,岂能不贺?来来来,此处正有一宝,既可为我破得道关一事作记,也可贺你阙德定名之喜!”

话说完,随手一挥,无名之处生得一股劲风,直把二人身旁那桌上的陶釜卷了起来,飞到丈许半空处,阙云手一握,陶釜像受了巨力挤压,“嘭!”的一声,瞬间就炸裂了,半空中出现一个斗大的鎏金篆字“破”,正是太清祖师给阙云留下的一道法帖。篆字转眼便消失了。那釜上的三条石龙子在半空里翻滚下落,越变越小,同时又去爪褪鳞,不一会变成了三根四寸长的金毛落到了桌面上。

阙云喜笑盈盈,扯了潘延恩来到桌旁,指着金毛道:“青毛独角兕本就不是凡物,何况又与道祖相伴千年,这上面早已沾染了道祖身上的灵气。你我二人能得此物乃是天大的造化,来来来,莫要迟疑,赶紧分了它,于今后修道定然裨益多多!”

“如此神物,怎能……”潘延恩正要推脱,阙云一巴掌拍到他的肩上,拍断了他的话语,道:“阙德,自在些!法缘难求,莫要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