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一座禅房前停下,钱俶一看,这是武肃王钱镠参禅的禅房,自武肃王薨后便没人进来过,只有扫地僧偶尔扫。净义寂推门而入,只见10平方左右的房间里,摆设甚为简单,地上居中两个蒲团,前面供奉着天台宗慧禅师的画像,左手边书架上有几本《法华经》,此外房间内无他物。
净义寂走向一个蒲团,坐下后说:“大王,请坐,容贫僧问大王一个问。”
钱俶看着此时的净义寂,仿佛又到了当年为自己解说偈语时慈眉善目的样子了:“禅师请问。”
“大王于天福12年继吴越王,随后便迎请德昭禅师来临,尊其为国师,这个是大王自己的意愿?还是文穆王的遗旨。”净义寂缓缓问道。
钱俶听到此处内心一震,喃喃到:“不错,这实是我父王的遗旨。”钱俶见净义寂抚弄着念珠没有说话的意,便着说道:“当年,忠逊王突然得病传于本王,本王便到父的遗旨。”说到这里,钱俶抬头看了眼净义寂。当年忠逊王钱弘倧擅杀大臣,大将军胡进屡劝谏钱弘倧,钱弘倧厌烦之后准备暗暗杀死胡进,结事败露,胡进退无可退,便起手囚禁了钱弘倧,且逼迫他传于自己弟弟,现在的吴越王钱俶,这段秘史当年宫内道的人甚多,但一对外宣称是钱弘倧突发中风传于自己。现在不道对面这老和尚是否道此事。
钱俶见净义寂毫无反应,着说道:“本王继后便在忠逊王的书房内找到一封密折,本王仔细查探,实为父手笔,此后还意去问过忠逊王,定是实的。此密折写道:‘吴越国以佛立国,德昭禅师奉旨入天台山峰建到场,发扬天台宗,十年后召临,尊国师号,主持奉寺’。本王发现当年已过十年之,便尊父遗旨,召德昭国师入京,拜为国师,且为奉寺主持。”
净义寂听到这里,右手继续摆动念珠,左手竖摆在胸前,闭着眼睛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便为大王说个故事。”
原来武肃王钱镠出生于唐朝大中年,自幼习武,小时候过架,贩过盐,唯独没读过书,一到24岁投军,随石镜部镇将董昌平定王郢之乱。随后凭借军功一升到镇军节度使。乾宁二年(公895年),钱镠曾经跟随的董昌竟自立为帝,钱镠劝谏无后率兵讨伐,快便败董昌,封为镇东军节度使,辖两浙地区,这便是吴越国的雏形了。公907年,朱温逼唐哀帝禅,建立后梁,为防止节度使不满,便正封钱镠为吴越王,自此便开创了十国中这一外桃源的吴越国。
钱镠本是武将出身,又没读过太多书,但为人谦逊,对待江士子礼贤下士,深得民心。一日,在临街上闲逛,只见一圆头大耳的和尚,笑眯眯的拿一杖挑着布袋在市间行走,偶尔向边摊贩化缘些吃食,手里吃一半,另一半则进袋里。
有个士绅模样的人走到和尚边问道:“请问大师法号?”
和尚笑着道:“我有一布袋,虚无挂碍。开遍十方,入时观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