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p>

张天赐没说话。</p>

这些往事，同样勾动着他的心弦。</p>

“我从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你。”</p>

牛萌萌搂在他腰上的胳膊收得更紧。</p>

脸蛋在他胸前蹭了两下。</p>

“那你现在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吗？”</p>

她并没有准备让张天赐回答。</p>

而是继续自说自话。</p>

“以你的性格，一定不会主动抛弃她，你们现在是不是还在一起，为什么她那么幸运，我却只能远远看着，张天赐，你对我不公平。”</p>

“我真的很讨厌你。”</p>

张天赐嘴巴张了好几次。</p>

他本来想说自己已经和那个女人分手了。</p>

但想一想他们分手的过程，那样难堪狼狈。</p>

再加上如今，他身边已经有了其他女人相伴，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口。</p>

而就在他犹豫的同时，第一次舞曲已经卸下帷幕。</p>

舞池里的人，退的退，散的散。</p>

牛萌萌也适时的从张天赐怀里直起身，一双漂亮的杏眼，含着幽幽的光亮望着他，却在张天赐准备开口之际，挥手朝旁边一直向众人服务的侍者招了一下。</p>

那名穿着黑色马甲的服务生，快步走到牛萌萌面前。</p>

将手中托盘上，各式各样的酒直接送到了她的眼皮子底下。</p>

牛萌萌的手指在那些形色各异的酒杯上留恋着，最终替张天赐选了一杯烈性的whisky。</p>

“当年没说完的话，现在说完了。”</p>

“当年没有喝过的酒，张老板，能不能今天晚上陪我喝一杯？”</p>

张天赐不动声色的望着牛萌萌。</p>

目光在她身上，脸上游移。</p>

最终还是接下了她递过来的酒杯。</p>

牛萌萌喝酒的动作，和她今天淑女又高贵的打扮完全不同。</p>

她好像在和过去做告别一样，与张天赐碰杯之后，一口饮尽了杯中的红酒，然后目光灼灼的望着他。</p>

在他的注视下，张天赐也没有丝毫犹豫的将杯子里的whiskey全部喝了下去。</p>

牛萌萌将空酒杯放到服务生的托盘上。</p>

目光悠悠的望着张天赐。</p>

染成豆蔻色的指甲，轻轻的戳在他胸前，语气摇曳。</p>

“张天赐，当年在学校，你有没有喜欢过我？”</p>

“你不是知道吗？”</p>

当年他们虽然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p>

可两人之间却有心照不宣的默契。</p>

牛萌萌眼尾一红。</p>

语气变得固执。</p>

“我要听你说，我要听你亲口说。”</p>

张天赐抿唇，也将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了服务生的托盘上，示意他离开。</p>

这才郑重道：“喜欢过。”</p>

而且一直在喜欢。</p>

只是，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出来。</p>

牛萌萌没有再开口，却卓然的笑了，她脚步轻移，再次走到张天赐，进身边抱了他一下，然后，居然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p>

这样的变化，让张天赐莫名觉得不舒服。</p>

他以为只是自己心中的高傲在作祟。</p>

他退出舞池，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p>

等着这场宴会的主人过来找他。</p>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那股莫名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浓重。</p>

他不动声色的皱眉。</p>

站起身来，在整个舞池中环顾。</p>

牛萌萌再也没有出现。</p>

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这场舞会上一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