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老！”</p>

长发老者条件反射般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听清楚了张老的意思，却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张老，您刚刚说什么？”</p>

张老粗糙的手指，不停在桌面上轻扣起来。</p>

一下比一下急促。</p>

长发老者立刻不说话了，低头在一旁静静等候着。</p>

他知道，张老这个动作，代表在深思熟虑着什么重要的事情。</p>

所以他也不敢打扰。</p>

毕竟张老被打扰思考，脾气是很大的。</p>

以前有个张老包养的情人，身材模样性格，那都是顶尖的。</p>

深得张老的宠爱。</p>

结果倒好。</p>

那个情人恃宠而骄，居然打断了张老的思考，然后怒不可遏的张老，直接掏枪出来，把自己宠爱的情人一枪崩掉了。</p>

那家伙。</p>

脑浆和鲜血迸溅的整个地板都是。</p>

给长发老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p>

从那个时候开始，长发老者就知道，张老在思考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扰。</p>

否则，他不确定自己的脑袋会不会被子弹爆掉。</p>

不一会儿。</p>

昏暗的灯光下，张老缓缓抬起头。</p>

灯光映衬下，他那张苍老的脸庞，皱纹横生，若隐若现，看起来无比阴森，也无比阴鸠。</p>

长发老者咽了咽口水。</p>

噤若寒蝉。</p>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放弃了元章？”</p>

张老缓缓开口了，声音沙哑而冰冷。</p>

长发老者低着头，轻轻张嘴，声音很小地回答道：“是……”</p>

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p>

张老看着他这受气包模样，顿时感觉有些好笑起来。</p>

“头抬起来，好好说话，你好歹也是老夫的肱骨之臣，我还能吃了你不成？”</p>

张老没好气地说道。</p>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密室里面压抑冰冷的气氛，才逐渐消融了一点。</p>

长发老者这才敢深深呼吸，仿佛心口少了一块大石头。</p>

“张老，我确实觉得很奇怪。”</p>

他斟酌了一下，如实说道，“您不是之前对元章势在必得么？”</p>

张老微微颌首。</p>

他却是对元章势在必得。</p>

不过那是之前。</p>

而且严格来说，是对元章身上的宝器势在必得。</p>

因为宝器很有可能是他翻盘的底牌。</p>

但是现在，张老却改变了自己的主意。</p>

“为什么？”长发老者不理解，见到张老点头，忍不住追问道。</p>

“因为元章死而复生了。”</p>

张老淡淡道。</p>

死而复生？</p>

长发老者有点茫然。</p>

这四个字他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他就看不懂了？</p>

人死如灯灭。</p>

哪有复活的说法？</p>

真要是能死而复生，猎鬼局总部那些惊才艳艳的强者，又岂会埋骨陵园？</p>

长发老者以为之前张老说得元章复活了，是什么特殊的暗号。</p>

结果听张老重新强调一遍，才知道好像不是那么回事。</p>

难道死亡的元章，真的复活了？</p>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p>

看到长发老者满脸的不理解和错愕，张老表示能够理解。</p>

毕竟死而复生对正常人来说，确实和天方夜谭没有区别。</p>

但问题是，它真的存在。</p>

至少，如果王福和云老没有说谎的话，那的确就是真的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