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豆豆再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摩挲着陈辉的脸颊,就像陈辉当初摩挲她的脸庞一样。
“吻我……”
也许以这种方式才能勉强让她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责任,重新变成一个柔弱的女人。
“豆豆,你好好休息……”
陈辉沉默着,他觉得他的心里似乎缺了一些什么东西,空落落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熟睡的女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好好睡过一场好觉了,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便离开了皇宫。
“叫战冶么?希望你以后做个好皇帝……”
罢了,便不去看了,徒增烦恼……
五竹已经在等着他了,这个机器人,完成了购买口粮的任务,便静静站在城门上,等着他三天后到来。
“走吧……”
“时间还没到……”
“改时间了……”
“好……”
最后遥遥望了一眼北齐国都,陈辉纵身一跃,向着北方疾驰而去。
……
庆国国都,陈府。
“呕……”
“呕……”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可是吃坏了东西……”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老是想吐……”
“夫人,你不是有喜了吧……”
范若若眼睛一亮,她嫁给陈辉已经一年有余,却迟迟不见动静,心里也是有些着急了起来,尤其是在听闻北齐已经诞下了皇子,心里更着急了,因为她明白,那是陈辉与那战豆豆的孩子。
在陈辉临去神庙之前,她一反常态,不顾自己身子柔弱,每日梅开三度,以期能怀上孩子。
不能生育,没有子嗣,无论是在皇室还是在民间,哪怕是现代社会,仿佛都是一种罪过……
“小柔,快去请大夫……”
“是,夫人……”
等大夫确认了是喜脉之后,陈府上下全部都沸腾了起来,范若若更是大把赏赐,似乎不吝啬,只是对陈辉的思念更加深了,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他这个消息。
“已经一个多月了,相公这么还不回来?”
可惜陈辉永远也回不来了……
又过了一个月之后的一个夜晚,五竹浑身破破烂烂,直奔范闲的寝宫而去。
“谁?”
“范闲……是我……”
范闲早已经是大宗师了,感知同样敏锐,五竹再也不能神出鬼没得出现在他的身边了……
“五竹叔,你怎么……如此狼狈?”
范闲屏退了打着瞌睡,昏昏沉沉看守着的宫女,点上灯便瞧见五竹浑身破破烂烂,衣衫褴褛的狼狈模样,除了脸上的黑布还在,剩下的地方,没有一块衣服是完好的。
一开口,便将范闲惊得站了起来。
“范闲……陈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