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穆连榕马上翻身下床,焦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受的伤。”</p>
“应该是在去中枢军营救你的时候。”</p>
穆连榕突然觉得手脚很重,也顾不得其他的,便要出门。</p>
穆连榀道:“我跟你一起去。”</p>
此前大皇子是在暗处绑了穆连榕,如今既然已经出来了,大皇子是断不敢再当街抢人的,不然就会被人抓到把柄。饶是如此,穆华擎还是派了五个高手在她身侧,时时留意她的安危。</p>
古家的管事看见穆连榕来了,也没有去通报,直接让他们进来了。小少爷和穆小姐这么多年的交情,他们是知道的。穆连榕进古家就像是进自己家一样随意,也无需人引路,直接就奔着古沧笙的卧房而去。</p>
古沧笙看见来人,惊喜道:“连榕!你出来了?你怎么出来的?有没有受伤?”</p>
穆连榕摇摇头,道:“我没什么事情,别说我了,你们怎么样?你腿怎么了,你走路怎么一瘸一拐的?”</p>
古沧笙道:“没事没事,就是一点外伤,过段时间就好了。”</p>
“那踏歌怎么样。”</p>
古沧笙将穆连榕和穆连榀引进房内,道:“还晕着没醒。”</p>
穆连榕瞧着房内还坐了四五个大夫,便了然这段时间古沧笙肯定是十分心焦。她走到床边坐下,手搭上踏歌的腕脉,细细查探。</p>
古沧笙道:“她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大夫说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还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p>
穆连榕点头,确实是这样,她的心也</p>
放下了一点,活着就好,不然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她转头又对古沧笙说道:“坐下。”</p>
“嗯?什么”</p>
“我让你坐下,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p>
古沧笙摆手道:“唉呀,没什么事情的,你还真把自己当大夫了呀。”</p>
但穆连榕却不管,把他按在凳子上,脱下他的鞋子,解下上面的绷带,入眼触目惊心,像是有什么东西直接将他的脚背穿透了,脚腕处也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晶莹的泪珠倾泻而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p>
“唉呀,说什么呢?大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受点小伤不碍事的,你曾经也有救过小爷我嘛。”</p>
“你好像伤到脚筋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p>
“没事没事,你别哭呀,时间长了总会恢复的。”怕她再难过,他赶紧召来一个大夫将绷带鞋子都恢复原样。</p>
正在此时,床上传来了两声咳嗽。穆连榀先反应过来,赶紧跑到床边,道:“踏歌,你醒了?”</p>
床上的美人眉头紧锁,嘴唇煞白,额上有细汗冒出,似乎十分痛苦,但却并没有醒。穆连榕和古沧笙也来到床边,穆连榕用手帕擦着她的汗水,道:“踏歌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p>
她的双唇开合,似乎要说什么。穆连榕凑近去听,只听到她呼唤着:“爹,爹。”</p>
这是想念家人了呀,穆连榕认识云踏歌时,她就是一个孤儿,但她却很少提到她爹,很少将情绪外泄,这么多年一定很难过吧。穆连榕轻轻地拍打着她,像哄婴儿一样,想让她睡得安心一点。</p>
但是踏歌的表情却越来越痛苦。</p>
突然,云踏歌睁开了眼睛,双眼通红似是吃人的野兽,脸上满是煞气,大呼一声:“我要杀了你们!”她如丧失理智一般,忽地做起,周身散发出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一下子就将床边的三人掀翻。</p>
“踏歌!你怎么了?”穆连榕艰难地抬头,有些不敢靠近。</p>
云踏歌的眼色渐渐恢复清明,看向在场的众人确实一脸迷茫。“你们怎么了?怎么都在地上?”</p>
众人从地上爬起,反问道:“你怎么了,刚刚好像失控了一样。”</p>
云踏歌只是茫然地摇摇头,记不起其他。众人见她没事,也就放下心来。</p>
只见云踏歌环顾四周,又摸摸身侧,问道:“我的剑呢?”</p>
古沧笙小心应道:“我们从中枢军营出来时,你深受重伤,是一位路过的高僧救了你,然后拿走了残月剑。”</p>
没想到踏歌听闻,眼中通红,暴露出极大的怒火,呵斥道:“他是谁?凭什么拿走我的剑?!”</p>
古沧笙小声劝慰道:“我想着,命总是比剑重要的,以后再去找他要便是。”</p>
“去哪儿找?他是谁?”</p>
古沧笙一直都知道踏歌从小到大都是残月剑不离手的,这是她父亲留下的遗物,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得无奈地摇摇头。</p>
穆连榕道:“踏歌你别着急,既然是高僧,那便去周边的寺庙找一找,总会找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