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这一猛扎下去,猛地传来一个女声地尖叫。</p>
李凌早知道有人藏在这里面,猛拉开门的时候,就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本来重重的下手,临到最后来了个急刹车。这时候,最有可能躲在自己房间里的,除了鸦姐和岳石还有谁?</p>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李凌还是看到鸦姐和岳石两人面对面蜷缩着,坐在大衣柜里。李凌望着正抬手挡着自己风扇的鸦姐,傻楞楞道:“你们怎么上来的?”他看了看窗子,虽然什么也看不清楚,但还是能看到对面一颗大树的树梢。</p>
“这里是五楼啊。他们怎么爬上来的?”</p>
鸦姐走出来张望了一下。发现除了李凌和郭枣儿之外,再无其他人,总算是放下心来。她正要向李凌解释,柜子里的岳石冲他说道:“我们又不是蜘蛛侠,不会沿着墙壁爬。”他的语气不善。</p>
鸦姐见李凌一脸茫然,补充道:“撬门这点小伎俩,我倒是做过。”</p>
郭枣儿没想到岳石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下子欣喜若狂,恨不能奔进衣柜里。看看这个横躺在衣柜里地人儿是不是李凌捏出来的蜡像。“岳石,你在这?你的脸怎么了?受了很重的伤吗?”</p>
岳石受到郭枣儿的关心,本来绷着的一张脸,转眼间有了笑容。他强撑着说道:“没什么,殷小姐。我还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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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枣儿和李凌打量着李凌本来有些空空的衣柜。衣服全部都塞在后面裹成一团,柜子里。岳石的身下到处都是yao棉、纱布。红红黑黑的粘在白色地棉花上。想必这气味就是消毒水和着血腥味,透过木柜隐隐传出来的。</p>
李凌上前去掺岳石起来。但岳石似乎有些闹情绪,拂开李凌的手。李凌感到莫名其妙,但转念一想,忽而想起在仓库里,岳石定是误会了自己和鸦姐、和丁嘉的关系,替郭枣儿愤愤不平来着。</p>
李凌无奈地笑了笑,只见岳石的脑门上、脸上,已经裸露出来的手臂上,谀恳豢嫉母枨呐笥芽赡懿碌搅耍淮恚褪峭缛似焱跸的yao。李凌看岳石伤的实在不轻,一着急道:“走吧,赶紧上医院去吧。要是发炎了什么的,就麻烦了。”他自己搞细菌微生物地,对这种东西是尤其紧张,甚至有些过分夸大了微生物的能力。</p>
岳石没等郭枣儿赞成他的提议,就连忙拒绝道:“不用。”</p>
“为什么呀?你这伤…”郭枣儿忧心道。</p>
岳石报以她一笑,解释道:“我现在去医院,肯定会招惹警察上门的。到时候,他们非得从我口里追查鸦姐的下落不成。而且我这个人质不在鸦姐手里,万一鸦姐落了单,就麻烦了。”</p>
鸦姐摇头道:“没关系的。还有李老师呢。”岳石抬头看了一眼李凌,又望了望鸦姐。嘴唇嗫嚅了一番,不再说话。</p>
李凌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说,他知道岳石既然下了决心,基本上就不用再劝。更何况岳石说得倒也不是没道理。“你们怎么藏在这里?”</p>
鸦姐解释道:“哦,是石哥带我来地。反正我也没有别处可以去。警察肯定已经把我那给守着了。好在强仔我已经送到他奶奶家。暂时倒也不用操心。”她说着,还是有淡淡地忧愁浮上额头。</p>
李凌向着岳石道:“笑气的麻醉劲,是不是好一会儿才解开地?真是让你受罪了。”岳石冷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小意思。这点东西,我还是扛的住的。”李凌心知和岳石再这样说下去,只会越发讨没趣,便不再说了。</p>
他拿眼示意郭枣儿,让她把岳石从卧室的大柜子里给扛了出来,让他在厅里好好坐下。虽然岳石不解释,鸦姐却不能不买李凌的帐。她把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下:“我带着石哥无路可走。石哥刚开始还有些发狂,不过,后来,石哥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力,居然还跟我说话,让我和他下了警车,绕了一段路,把警察给甩了,才打的到你这里来的。石哥在这方面,说起来,还是比我要在行很多。”说着,鸦姐感激地看了岳石一眼,想来这一路上,岳石给鸦姐指引,鸦姐照顾着伤重的岳石,倒也相互扶持。</p>
鸦姐继续说道:“石哥说藏到这里,没有人会发现的。他们一定想不到。我把李老师你家里的yao棉和红yao水找出来,给石哥消了消毒,还没弄好,谁知道门就响了,好在我们躲在房间里,只好顺势就躲进衣柜了。”李凌心里想着,怪不得这么慌乱。</p>
巧的是郭枣儿她们一直没有进房间里面来,所以才根本没有发现他们。说起来她们也真够大意的,鸦姐和岳石也真够能忍的。屋子里有两人藏了好几个小时居然没有察觉,而鸦姐和岳石居然能在衣柜里闷着这么长时间也一声不吭,当真不是一般的能忍耐。</p>
李凌把一些消炎yao找出来,递给鸦姐,让她给岳石吃下。鸦姐又把红yao水翻出来,想要帮岳石把剩下的伤口给抹一下。</p>
在李凌看来,忽然觉得岳石和鸦姐之间不知怎么,好象有一种奇怪的默契。或者说,他们一个石哥,一个鸦姐的叫着,听起来有些怪怪的感觉。</p>
就在他还没有摸清楚这种感觉的时候,李凌的门铃又响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