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青两眼一瞪，有点想要发出怒火：“你够了啊！你知道我说什么！”</p>

李凌也不愿意和她在这样无休止地纠缠下去。于是说道：“他们是我地学生，我老婆和学生一起吃饭、K歌没有什么问题吧？公安队长，什么时候开始录笔录啊，你听到了啊，我老婆在等着我呢。”</p>

冯小青继续回瞪了李凌一眼，并不说话。旁边一人把耳麦摘了，向冯小青报告道：“位置大概在八一路。那里有个阳光钱柜。可能是在那里。”</p>

冯小青点点头。朝李凌说道：“你先坐一会儿，马上就来问你，行了吧？”</p>

“好吧。就从你和刘昌龙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恩怨开始说起吧。”冯小青和高个子把李凌带到一个专门的审讯室，把门一关就发话道。</p>

高个子拿着本子，把圆珠笔一按，准备开始记录。李凌可急了，这要他从恩怨开始说起，那真是不知道讲到什么时候，估计天亮了，还不一定能把自己录完呢。李凌一看手表。十二点了。</p>

冯小青说道：“干嘛，你赶时间啊？”</p>

“是啊。”李凌以为有了转机，从口袋里把录音笔掏出来，主动交给冯小青，“这是我现场的录音，你先听吧。改天我再来录口供行不？”</p>

冯小青没想到李凌还真是有备而来。正要接过他的录音笔，被李凌一手又给拿回去了。“你们警方靠不靠地住啊，这可是重要证据。”</p>

冯小青两人没想到李凌会这么鸡婆，那个高个子皮蛋不满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p>

冯小青一把拦住，对皮蛋道：“你去拿个本子来，把音频导出来。这样你没问题了吧。”她最后一句话是向着李凌说地。</p>

李凌满意地点点头，还没发表对女警察改观的宣言，冯小青就说道：“不过，咱们还是从你和刘昌龙地恩怨说起。Ok？如果你现在不想说，那就麻烦你呆在这里，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p>

当李凌录完笔录的时候，他才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地发现，手表已经毫不留情地把指针调到了四点。</p>

凌晨四点，天都快亮了。</p>

冯小青终于肯放自己回去了。李凌十分愤怒地朝冯小青瞪眼吹胡子，冯小青似乎对自己把李凌扣押成这幅模样很有些得意。她向着李凌道：“李先生，你暂时可以回去了。不过，这件案子没有查清楚之前，我想你可能最好不要离开本市，我们可能随时会去找你。”</p>

李凌咧了个嘴道：“随时欢迎。”</p>

冯小青喝了一口咖啡，做了一个请出门的动作。</p>

李凌走了两步，又反回来道：“我的车子被你们扣住了，你让我怎么回去？！你们公安就是这样办案子地？”</p>

冯小青左右张望了一下，看李凌故意突出自己愤怒的模样，只好操起桌子上的一串钥匙，瞪了李凌一眼道：“我开车送你回去，这样你满意了吧？！”她说着又吩咐已经录完口供的组员回去休息一下子，然后早上再来。</p>

冯小青把一辆警队的吉普车开出来，让李凌上车。李凌坐在副驾驶，报了一下地址。冯小青二话不说，就油门一踩，往外飙了出去。李凌一个没坐稳，脑壳儿差点贴到玻璃上，他愤恨道：“有你这样开车的吗？”</p>

冯小青转着方向盘，“不好意思啊，我才拿的驾照。你要是不放心，自己下去找车！”</p>

李凌扯道：“放心，反正发生交通事故，你们警方都是一家人，我又不会吃亏。”冯小青不说话，许久才说道：“真是奇怪了。原来大学的教授就是这样的素质。怪不得别人说现在大学教育水了，还不如中专呢。”</p>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抬着杠。时间流逝的也快，加上现在车流量少，车子几乎是畅行无阻地过了桥，半个小时就把李凌送到了阳光钱柜的门口。</p>

冯小青完成了任务，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她甚至把车门一关，跟着李凌就往里面冲。李凌心知冯小青是疑心重，又加上她之前问了老半天，又结合别人的口供一直怀疑自己和鸦姐是同谋，所以变态的监视自己，想看自己到底跟什么人来往。</p>

他也懒得阻止她。</p>

阳光钱柜的服务员此时都有些倦意，因为这个点数来唱歌的人实在不多，没想到一下子就冲进来两个，其中还有一个穿着警服，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是警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下子全部都围了上来，心情有些紧张地样子。</p>

李凌凑上服务台道：“有没有大学生物学院订了一间包房？”</p>

阳光钱柜的服务台紧张地查了一下服务台的记录，说道：“哦，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是订了一个大包，不过，他们已经在十二点以后退房了。”</p>

“什么？退房了？那人呢？”李凌一下子傻了眼。</p>

服务台小姐没想到客人变脸如此之快，心里端了只兔子一样把手护在胸口，小心翼翼道：“客人之后去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p>

李凌脸刷的白了，他赶紧打起郭枣儿的手机，关机！他又赶紧拨胡杨地手机，还是关机。怎么回事？他把他手机里存地学生们的手机，除了本科生地，都一个个打了个遍，每一个都似乎是毫无例外的关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