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中有血腥味，张瑞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怕，一瞬间他发现竟然不了解自己了。伸手摸了下嘴唇，鲜红的血渍留在了手指上，为什么会这样，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怎么了？”张瑞的声音里有着从内心里散发出来的恐惧，难道这一个躯壳之下还隐藏着另一个恶魔么？杀戮成性的死者，渴望鲜血的恶魔，难道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张瑞能看到一切，却永远看不到自己的双眼，那一抹夺人心魄的猩红，直到红色退去，凯瑟琳心中的恐惧才慢慢消退。张瑞已经有点半疯癫状态了，凯瑟琳站起身跑了过去，她捧住张瑞的脸，大声的叫着，“张，你醒醒，你看着我，你个笨蛋，你看着我啊！”凯瑟里的声音很大，在这空旷的夜空中是如此的尖锐，有风吹过，传到遥远又遥远。

看得到那张美丽的脸，泪水早已划过，张瑞的心仿佛被什么剜了一下，他看着凯瑟琳惊慌的面容，轻声问道，“凯瑟琳，我到底怎么了，你怕我....”

“张，我不怕你，真的，我不怕你，你打败了艾瑞卡，我们都活了下来，就这么简单！”

凯瑟琳紧咬粉唇，用力抱住了了张瑞的脖子，将颔首靠在肩头，她坚定地说道，“张，相信我，我不会怕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听着凯瑟琳美妙的声音，张瑞的心里有一股暖流缓缓而过，他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张瑞，也许，真的多想了。

这一夜经历了太多太多，张瑞和凯瑟琳都需要时间消化一下才行，将奥迪车停在路边，张瑞和凯瑟琳都默默无语的看着外边的夜空。此时天边已经泛出鱼肚白，黎明马上要来了。

黎明时分，意味着朝阳升起，可这段时间往往又是最冷的时候，凯瑟琳来的时候就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此时站在车外，却是有些冷了。张瑞将自己的休闲西服披在了凯瑟琳身上，两个人倚着车，却是相对无言。

“张，我们要去找韩方来，不管韩方来有多危险，我们都要去的，否则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有些话凯瑟琳没有说，她想要弄懂张瑞身上的秘密，她不希望看到张瑞如此痛苦。也许张瑞不知道，可是凯瑟琳明白的，多少个夜晚，张瑞总是在梦中低语。

天边已经有些亮光，张瑞敲敲车顶，轻轻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走，我们去天同院小区！”

重新启动车，直接驶向了天同院小区，来到韩方来所在的楼下，稍微想了想，张瑞还是按下了302的房号。一连呼叫了两次，都没有反应，如今都快六点了，不可能呼叫两次都没人应的，难道是没人？犹豫了下，张瑞又按下了122的房号，这次响了两声，就有人接了。

“你好，我是302的住户，忘记带卡了，麻烦帮忙开下楼门行不？”

张瑞用的招式，也是平常经常会遇到的，122的住户没有多想，笑着帮张瑞开了门。顺利进了单元楼，凯瑟琳歪着脑袋狐疑道，“张，看你做这种事挺熟的，难道以前经常做这种事情？”

“别胡说，你才经常做这种事呢！”张瑞转过头冲凯瑟琳做了个鬼脸，此时凯瑟琳的眼眶还有些红红的，着实挺让人心疼的。

来到302房间，张瑞先按了几下门铃，确实没人反应，看四周无人，张瑞慢悠悠的把开锁的工具掏了出来，两根铁丝，一张磁卡，很快门就开了，张瑞却没有急着进去。凯瑟琳性子有点急，推开门就要迈进屋，张瑞却伸手拽住了她，“凯瑟琳，慢点，你看看地上是什么？”

这时凯瑟琳才把目光放到地上，只见门后稀稀疏疏的撒着一些红色颗粒，那些颗粒非常小，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绝对发现不了的。

“张，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