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兽足有一丈多高,直立身子,头大如斗,张着血盆大口,嘴里一颗颗硕大的尖牙寒光闪闪,一条猩红的大舌头耷拉在嘴边,从嘴里喷出来的腥风一里外都能闻到。那妖兽向前挥舞着一双锋利的大爪子,将将扑到两个女子身上。
陈孚一看见妖兽,想起父亲之死,心中顿生恨意。他解下鲛丝绳,攥在左手里,拉开架势,准备与妖兽拼个你死我活。
这两个女子尚在远处,看见这里有人,就大声呼救。庆金枝一听声音,连忙叫道:“是我的师姐,师姐……”
那应天长原本尚在调息,一看情况危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抄起长枪,猛地站起身来,向前冲去。庆金枝也醒过神来,强撑着身子,提着刀跟在后面。
两个女子跑近前来,一看应天长瞪着眼睛,双手紧握长枪冲来,心想怎么撞上这个冤家!此刻前有仇人,后有妖兽,真是走投无路,命将休矣!
就在两个女子惊慌失措的时候,只见应天长身形一侧,让过两人,擎起长枪,大喝一声,向妖兽面门搠去。
那妖兽右手一抬,刚碰到枪杆,长枪已经飞到山坡的树丛里。紧接着妖兽左手一按,“啪”的一声,应天长应声倒地。
后面庆金枝一见,霎时双眼通红,双手持刀猛地砍向妖兽大腿,却被那妖兽左手一拨,双手一麻,单刀蹡踉落地。妖兽接着抬脚一踹,“噗”的一声,庆金枝摔倒在地,连着翻了好几个滚。
那两个女子一看师妹被踹倒在地,不忍让她命丧妖兽之手,齐齐定住身形,转身举起手中家伙刺向妖兽。
地上两个伤痕累累的人也挣扎着站起来,一个挥拳,一个捡起刀,一同向妖兽身上招呼过去。
只见那妖兽怒吼一声,双手连连挥动,劈头盖脸地扫向四人,四人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形不稳,接二连三地扑倒在地。
那妖兽狞笑着,挂在嘴边的大舌头淌着腥臭的口水,正要俯下身来。
不远处陈孚见势不妙,连忙抬起左手,指着妖兽,心里默念:“捆”。那鲛丝绳嗖地向妖兽飞去,像蟒蛇一样一圈一圈地把妖兽的手和脚紧紧地捆住。只听得一声山响,妖兽被轰然放倒。
四个人还在地上挣扎,一见妖兽倒下来,应天长伸脚连连踹去,三个女子也攥紧手中兵器,一下又一下地扎在妖兽身上。
那妖兽皮糙肉厚,怎么会怕应天长的脚踢。无奈三个女子的兵器都是淬炼了毒药的,把那妖兽折腾得吼叫连连,呕血不止,不一会儿就奄奄一息了。
庆金枝先站起身来,把两位师姐扶了起来,陈孚也走上前去扶起应天长。五个人走到远离妖兽的地方,坐下歇息。
庆金枝唯恐两位师姐再找应天长麻烦,连忙把应天长所说的经过跟两位师姐详细禀告,又说道:“两位师姐,应天长是无心之过,罪不当死。何况刚才他也奋不顾身地救你们,你们怎么忍心再杀他!我们回去把这些事情向师父禀明,请师父重新考虑,两位师姐觉得如何?”
两位师姐先前偷袭应天长,反被他所伤,后来又遭遇妖兽,伤上加伤,此时哪有气力再厮杀。又听师妹说得在理,心里早就不愿再生事端。
那个子比较矮的师姐踌躇了一下,跟另一人合计道:“师姐,那就按师妹说的办,先调息疗伤要紧,你看怎样?”
那个子比较高的师姐叹了口气说道:“就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