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我听说你没有言灵，唯一的能力是侧写。”路明非淡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是曼施坦因教授告诉你的？”诺诺紧跟着路明非的舞蹈步伐，不敢懈怠。

她知道只要步伐中的某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之前的坚持和努力都会功亏一篑。

“不该是他是昂热校长告诉我的。”

“校长？好吧，他那么看重你，肯定乐意告诉这种小事。”诺诺嘟了嘟嘴，“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没有言灵就是没有言灵，侧写只能当作一个小手段。”

“那你现在用侧写看到了什么？”路明非没话找话，“比如说我现在在想那些事，我想要去干什么，我对你的态度等等。”

“你很无聊么？”诺诺皱起了眉头。

她以前是把路明非当小弟看的，不过在今天晚上，路明非却显得格外强势，无论是舞蹈，还是主导话题的能力，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处男。

路明非还是路明非，却又不再是她所认识那个衰小孩了。

“师姐，人是会长大的，我改变了你应该感到高兴，不然遇到事了只会想着依靠你这个‘大哥’。”

“你也有侧写么？我现在在想什么你都能知道？”诺诺忽然有些泄气，“现在的你完全不需要依赖任何人，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现在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诺诺自认为小弟遍布天下，多一个少一个都没有什么，可真当路明非要脱离她的“魔爪”时，却有些难过。

诺诺原本以为会更轻松。

“这是因为那个孤独又败犬的路明非不在了，而那个孤独又爱逞强的诺诺却还在，他没有任何成长。”路明非搞怪地吹了一下诺诺的眼睛。

“你！”

“好了好了师姐，歌曲也快要结束了，你知道这个曲子吗？”路明非问。

“porunacabeza，中文名《只差一步》，阿根廷探戈舞王卡洛斯·加德尔的作品。”诺诺从容不迫地说道，她上舞蹈课的时候学过这首曲子，这也是她为什么能跟得上路明非步伐节奏的原因。

“不错，其实吧，我不怎么会跳舞，也只会这一首曲子。”

“为什么？”

“因为这首曲子是一个俄罗斯女孩教给我的。”路明非眯了迷眼睛，似乎是回想起了上一世在安铂馆同那个如天鹅般美丽的女孩共舞的画面。

诺诺“哦”了一声，表情好像是有点不开心，也好像是一种舒心的坦然。

“我记得在这个曲子的最后，我要旋转3600度。”

“嗯，现在就抓好我的手。”

诺诺不假思索地照做。

路明非这时候才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受过诺诺的手，他以前抱过身子，但那是在水中，根本没有任何体温的传递。

“师姐。”路明非提高声音喊了出来。

“怎么了？”

“谢谢你。”

谢谢你将我带入到卡塞尔学院，谢谢你为我打开了那扇门。可能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在那个时间点干扰到我的生活，但我庆幸这个人是你。

因为你开着红色法拉利的样子太飒了，足够满足我曾经所有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