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家里,荀彧、荀攸正在商议此事,却见唐氏给两人倒茶时,听到此事后,显得有些不平:“子言将军好歹血斗替他保住了兖州,现在他不封不赏,谣言四起也不制止。莫非要……”
“娘子,切勿多言!”
荀彧轻轻抚了下唐氏,撑起笑容道:“主公绝不会对有功的将士不赏,但子言的情况的确特殊。”
“有什么特殊的呀?!”
荀错也在门口探着脑袋说道:“你们立了功,白子言他也立了功,怎么就特殊了?”
“放肆!”
荀彧闻言,立刻低眉微斥道:“几时轮到你言语了!”
荀错闻言,有些胆怯,冷哼一声便溜走了。
荀攸见状,微微一笑,随后请唐氏做了下来笑道:“这白煊白子言,非寻常人。他原来是西凉旧将,司锋校尉部与原来他的司锋校尉官职,乃先帝所赐。后又与鲜卑作战大胜,升中郎将。再后来,他离京之时,朝廷又追加他为骁袭将军,与主公的镇东将军相比,只低了半级。如今主公虽还没有任何封赏,恐怕就是因为白子言这件事不好处理。更何况……”
“更何况白子言与那阳乐公主从小是青梅竹马!”
荀彧也皱眉说道:“这才是最棘手的!如今白子言与夏侯元让将军的武职相等,若主公轻易提拔,反倒是害了他!”
“原来如此……”
唐氏自然听出了白煊如今的处境十分危险,不由得问道:“不知夫君可想到了破解之法?”
荀彧闻言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此局无解!”
“报!”
突然,一名下人脸色似乎有些慌张,喘着大气跑了过来。
“何事如此惊慌?!”
荀彧见状,有些不悦的说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
那下人立刻开口解释道:“骁袭将军白子言,再许县西北的大营…大营处,遣散士卒!”
荀彧、荀攸闻言,皆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
“你可看清楚了?”
荀彧立刻走向前几步,惊愕的问道。
“小的不敢有所怠慢!”
那下人继续说道:“在我回来的时候,已经走了一半了!”
“白子言是怎么说的?”
荀攸反应过来,立刻接着问道。
“据眼线报,白子言将军变卖所有资产,分成粮食和碎银给了每一个人,还可以让他们骑走自己的坐骑回乡。还说…还说…还说……”
“快说!”
荀彧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还说,诸位跟随白某常年征战,定是身心俱疲!此次回乡,诸君可不必归来,亦可归来与白某共死!”
“什么?!”
荀攸闻言,又是一惊。
“私放士卒,这可是重罪!”
荀彧被气的有些脸红,一字一句的说道:“他白子言怎么敢?”
“叔父,他白子言这么做,怕是现在已经遣散所有兵卒。而主公那边……恐怕已经……”
“报!”
突然,又一名下人来报道:“老爷!公达大人!孟德将军派人请您二位去衙门一叙!”
二人闻言,皆暗道不妙。但荀攸还是镇静下来问道:“主公可曾说起是什么事?”
下人闻言,支支吾吾的说道:“正为骁袭将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