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着头，脚很轻。他静地站在白离面前，往日的自与骄傲荡然无存，只剩下眼角一滴挂着的眼泪。

白离与杨临的对话，他听到了后半部分。他听到了师傅要杨临护自己，也听到了爱财的师傅将皓月剑拱手相让的原因。他还道，后日之后，他便要离开相依为命的师傅了。

“哭么，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轻易落泪。”白离的声音也很轻。他伸出手，替医者擦去眼泪，摸了摸他的头。

“师傅，”医者哽咽着，泪水夺眶而出，“徒儿错了，徒儿不该这样”

“都说了，永远不要去后悔。为师也不想送你离开，但药山还住着你的师兄，还有无数的姓要来病。”白离掏出杨临给的白玉，用檀木盒子装好，递给了医者，“这一，为师不能处处相助。这玉，你要藏好，不能让杨临道它在你身上。当山水门威胁到你生命时，这玉或许可以你一命。”

待医者过盒子后，白离又拿出几个小瓶子，絮絮叨叨地介绍着：“这瓶黑的里面有颗药丸，吃下去会功力大增。你吃，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给杨临吃；这瓶绿的有三颗‘定魂’，给我省着点啊；另外几瓶你都认识。最重要的，就是这瓶粉的——桃散。”

“最后，到此为止，称呼我为老者吧。”

说，白离决绝地转过身，不多看医者一眼。医者是他在桃村碰见的。医者的父亲客死他乡，医者的母亲得消息后，日在床上以泪洗面。那时的医者三岁。之后，医者和母亲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三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