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韩深说:“怎么不跟我说?”
陈芮低头,复又抬起头,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那么忙,我不好打扰你,能自己解决的,就自己解决了。”
周韩深没说话了。
他想着这几天,陈芮偶尔的夜不归宿,又怎么可能只是她口里的不是什么大事。
周韩深说:“这几天住在哪里?”
陈芮抬头看他。
这些日子,陈芮没起床给他熨烫衣服,晚上睡觉也没等他,也不全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所以故意晾着他。
她是真的比较累,无暇顾及。
如果一个女人晾着一个男人,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和男人闹脾气,以此来达到自己想要的某种目的,那么前提必定是这个男人在乎她,不愿意与她生隔阂。
如果对方不在乎,那这些行为,半点意义也没有。
所以周韩深这么问,她也就老老实实回道:“有时候忙完太累了,就在医院睡下了。”
实际上她已经连续三天没回去了。
要不然周韩深怎么可能给她打电话,第一个没接到还打第二个?
汤秋梅这一次腰受伤比较严重,脊椎都错位了,住了比较久的院。
周韩深说:“住院是因为孩子出了问题?”
陈芮一愣,说:“没有,是我家里出了点事。”
“李迎说的案子是什么?”
陈芮沉默了一会,还是把这件事说了一遍,隐去了她找陈广平要周韩深给他的钱的事情。
这件事说出去,会让她无地自容。
哪怕那个钱,她永远不会去花。
周韩深听后,却沉默了许久,也没说什么。
只是后来,他在医院照顾了汤秋梅两天,让陈芮回家睡觉,又重新找了律师,把陈广平离婚的案子接了过来,又把陈广平给外面那女人的另外一半钱,想办法要了回来。
而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顺便查了一下李迎这个人,又把这几天陈芮发生的事情全部调查了一遍,便发现,李迎在陈芮人生里的重要性,以及陈芮这些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要说他半点不舒服没有,那必定是假的。
他要怎么失败,才会在陈芮经历这些的时候,宁愿硬生生的抗,也从没有过半点找他帮忙的意思。
他把钱转给陈芮的时候,陈芮却没接。
周韩深问:“怎么了?”
陈芮说:“这个钱,不会是你自己的吧?”
周韩深说:“我要回来,你就觉得是我自己的,李迎要是给你要回来,你就确定,那钱一定是他帮你从外面的那女人手里拿回来的?”
陈芮低头,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周韩深说:“陈芮,你找他都不找我,是因为他比我让你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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