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朝着那边的车子走过去。
等宁也走了,徐东林转过头看着江谌,这段时间,江谌整个人阴郁了不少,而且他听江父江母说,江谌这段时间虽然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作为父母,却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
让徐东林多和他交流交流。
徐东林说:“你这段时间怎么了?话也少,是不是心情不好?”
江谌的目光还落在那辆车上。
“江谌?”
江谌回过神,他说:“嗯?”
“我问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江谌说:“没有。”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江谌笑着说:“没有,我送你回去吧。”
他开着车送徐东林回了家,徐东林上楼后,他却把车子熄了火,坐在车里,低头看着自己虎口的位置,就想起了当初,宁也说的伤人的那些话,眼眶渐渐红了。
而宁也上了车后,就坐在副驾驶,一路上慌得不行。
司机一直没说话,车里一片寂静。
车子从驾校到傅蕴庭的单位,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宁也始终一声没坑。
她手心里一片汗涔涔的。
等到了单位,宁也跟着人一起进去,这才感觉到陌生,因为去的并不是傅蕴庭的宿舍。
而且一路过去,带着宁也的那位下属,都是面无表情的。
很快,便到了薛宏山的办公室,等到了薛宏山的办公室,一进去,宁也便看到了手指间夹着烟,一脸肃容的薛宏山。
上次两人遇见,还是傅蕴庭强制性带着宁也到单位的那一次。
薛宏山看到她,刚开始没有说话。
像薛宏山这种级别的人,只要往别人的面前一站,首先就让人忍不住胆寒,更不要说他此时此刻脸色并不太好,鹰隽一样的双眸藏着戾气,像是能将人的皮肉切割。
宁也站在那里,被他的气势压迫着,他不说话,宁也自然也不敢说。
薛宏山打量着宁也,他最近,好好找人查了一遍宁也的事情,以及宁也从小到大的履历,才发现,宁也能活到现在,有多不容易,而傅蕴庭当初,又为什么要带宁也过来。
但即便如此,薛宏山也不可能让宁也和傅蕴庭在一起,来毁了傅蕴庭的前途。
薛宏山说:“你和蕴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也没有说话,她其实也不知道,两人在一起的具体日期是什么。
薛宏山道:“那你知道他之前,和江初蔓十年的感情吗?”
薛宏山的话像是朝着宁也胸口砸过来。
宁也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
她知道自己和傅蕴庭,是抵不过傅蕴庭和江初蔓十年的出生入死的。
可是只要傅蕴庭坚定,她也就可以坚定。
薛宏山说:“蕴庭在单位,一直表现得很优秀,这么多年,为了国家,为了我们,从来都是鞠躬尽瘁,不知道曾经经历过多少次鬼门关,是一个正直又有责任心的人,他是单位的榜样,标杆,但是现在,他却因为你,被人打上了出轨,乱搞,恶心和不配的标签,他的职业生涯也可能因此到了头,宁也,你觉得,让从小到大,唯一对你好过的人,十多年的付出被人完全否定,推翻,被骂得一文不值,变得臭名昭著,这是你能承担,或者说是你想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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