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想让自己睡着,就越是睡不着。
一个多小时后,宁也还是没有半点睡意,人困得要死,可神经却又很兴奋。
眼看着外面的天都快要亮了,宁也没办法,只好坐起来。
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把门打开了。
外面的灯已经熄灭了,傅蕴庭应该是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宁也在门口站了挺久,还是走了过去。
其实这个客厅给她留下的心里阴影挺大的,但她还是朝着傅蕴庭慢慢靠近。
房间里没开灯,宁也只能看到傅蕴庭的一个大致轮廓,客厅的沙发很大,但对傅蕴庭来说,还是显得有些拘束。
宁也也没敢靠得傅蕴庭太近,她在傅蕴庭面前站了好一会儿,轻声的叫了一声:“小叔,你睡着了吗?”傅蕴庭其实在宁也开门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好坐了起来。
黑暗将两人包裹,傅蕴庭朝着她看过去。
宁也细白的手指狠狠的攥着。
她轻声的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傅蕴庭问:“怎么了?不舒服?”
如果不是明天就要高考了,宁也打死也不敢过来找傅蕴庭,失眠对她来说,要比面对傅蕴庭好熬一点。
但关系到高考,宁也也没有办法,她低着头,声音艰难,带着点着急,问:“小叔,你这里有安眠药吗?”
她的话一问完,房间里就归于了寂静。
傅蕴庭沉默了一瞬,也没去开灯,声音没有什么起伏,被压得很低:“怎么回事?”
宁也站在他不远的地方,说:“我睡不太着。”
傅蕴庭想了想,问:“压力大?”
宁也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点完头又发现他有可能看不见,声音细细软软:“有点。”
傅蕴庭看着垂着头站在自己面前的宁也,声音听不出喜怒:“以前睡不着也是吃安眠药?”
宁也声音都不太敢发出来了:“没有,我就是怕影响明天的高考。”
傅蕴庭却没信她:“之前找谁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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