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不能这。小汤圆还那小，我一天忙得没时间照顾家和小汤圆，呦呦又年驻外。这个家全靠你和妈支撑着。”

“走吧走吧，”李父扬扬下巴示李沐风继续走，“耽误时间了。要不一会儿小汤圆醒来看不到咱又该到处找了。”

“看吧，为了小家伙，为了咱们这个家，咱们也得锻炼起来啊。”

“是的是的。对了，小汤圆一定不能让他像我们似的不注身体。”

“小汤圆不担心，他干爹上心着呢。”

突然，李父又咳嗽起来。空旷寂静的街似乎李父的咳嗽声撕开了一口子，整个界都弥漫着惊恐和不Ʌ。

“爸！”

李沐风的心跟着揪紧。李父弯下腰一边咳嗽一边捶着胸口，另一手努力伸出来阻止李沐风靠近。抬起的头朝李沐风，眼睛里泪闪烁。

李父咳着嗽，摇着头，摆着手，在灯幽暗的阴里坚决地拒绝着李沐风。

“爸！”

李沐风前冲出两步，李父马上惊恐地大步后退。

“不要过来！”李父努力压住咳嗽艰难地起身体，“我没事，你不要过来！”

父亲倔地要挺身子。父亲喘着粗气，口罩随着胸膛剧烈的起伏而鼓动。脸已经憋得红，双眼噙满了泪水。

李沐风站在地，两手伸出去又无力地垂下，在空气里握拳攥着。

“没事没事，”父亲终于把呼吸调整均匀，“沐风，咱们这一家子都得你来撑着，你必须护好自己。心，我这老头子也没那容易倒下的。”

“爸，快到了。”

“嗯。”

过完后一个红绿灯，前面就是医院了。

“沐风！”父亲叫住李沐风，李沐风转身。

“嗯？”

父亲理了一下头发，整了一下衣服，将口罩拉下到下巴上。

“给我照张相吧。”

“啊？”

李沐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父亲不是喜欢照相的人，平时出去旅游喊他拍两张照片都是好说歹说才勉同的。父亲说，站在一个地方木桩似的摆拍，显得傻。

“难得和你一起走这长的。今天又是新年一天，给我拍一张，个纪念。”

“哦，好好好。”李沐风掏出手机，“你站好了，爸。来，看我这里，对，笑一下。好了，爸！帅！”

父亲笑笑。“发我手机上，我存着。”

“好，”李沐风突然起似的，“爸，我们拍个合照吧。”

父亲愣了一下，然后点头表示同。

“你动，我往前一点。”父亲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停下来，“就这儿，你拍吧。”

李沐风无奈地笑笑。

“好。爸，看手机！对了，笑一笑！好的！”

“爸，我一起发给你。”

“好。”

“好了，都挺好的。爸，你看看你多精神多帅！倒是我，是肥啊！”

“是有点胖了，”父亲看着照片笑起来，“你赶紧把身体理起来。”

“好。我把照片发给汤圆和小绵羊，让他们看看。”

“这早，他们还在休息吧！你吵他们。”。

李沐风笑笑。

“走吧，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