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父子二人走到门口换好鞋,正要开门出去,身后响起了开门声。
父子二人停下动作转身,母亲穿戴齐地向他们走来。
“你们走吧,我来关门。”
一如从前,母亲送行,也总是这样,送到门口,说一句“走吧,我来关门。”
口罩遮去了母亲的大半个脸,李沐风看不到母亲的表。
“妈!”
“嗯。”
简单的招呼之后,母子二人无他话。母亲看看李沐风,朝他点点头。
“走吧,照顾好你爸。”
“小汤圆……”
父亲开口。母亲拍拍李沐风,然后望向父亲。
“好好的,还睡着。你们快去吧。快去快。”
父亲点点头,开门走了出去。李沐风拉住母亲的手。
“那我们走了,妈。你去休息一会儿。”
母亲用力握了一下李沐风的手,点点头。
“走吧。”
李沐风和父亲走进电梯,习惯性地按下到车库的电梯按钮。
“沐风,咱们不开车,走去怎么样?”
“啊?”
李沐风一时没反应过来。父亲看李沐风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也就隔两条街,走去应该不会耽误检查。咳咳咳……”
在家的时候父亲已经多咳嗽,但他都极力控制。现在出了家门,父亲不加控制的咳嗽声显得粗重而急促。李沐风上前一步要帮父亲拍拍后背,父亲本能地后退一步,人已抵在了轿厢上,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恐。
看着父亲因咳嗽而半弓下去的身体,李沐风的手僵在半中。
“爸……”
父亲止住咳嗽,努力站Ʉ身体摆摆手。
“我没事。咱们走去吧,现在还早,我走走看看。”
李沐风按下一楼的电梯按钮,侧身问父亲。
“身体可以吗?”
“可以的。”刚一说又咳起来,但父亲行压了下去,“就隔两条街,可以的。”
也不道是起得早还是本没睡,小区里有多人家都是亮着灯的。只是,就算灯火明,却是几乎听不到一点声音。
由于诊病和疑似病在个汉口都有分布,所有小区都已经实行了封闭理。
父子二人出小区门的时候了行的登记。
“李老师啊,你们这么早是要去哪里呢?”
小哥隔着口罩认出了李沐风———虽然李沐风不喜欢抛头露面,但大家都道小区住了一个有的编剧李沐风。
李沐风点点头,看看正在登记的父亲。
“父亲有点不舒服,我带他去医院排查一下。”
小哥愣了一下,随明白了过来。正好父亲也填好了相关息。
小哥看看登记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向李沐风父子点点头。
“李老师,叔叔,肯定没事的。来,我为你们开门。对了,你们怎么没开车呢?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小伙子!咳……”李父咳了一下后压了下去。小哥正站在他身边,便伸出手去帮着拍拍后背。
“没事吧,叔叔?”
李父触电一般迅闪到一边,然后在要碰到李沐风的时候后退了两步。
“没事没事,小伙子!谢谢你了!”
小哥看在眼里,看看李沐风,看看李父。
“叔叔,没事就好!快去快吧,过着年呢!今天新年第一天,给李老师和叔叔拜年了!新的一年,祝叔叔、李老师身体健康一切顺利!”
小哥说给李沐风和李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李父一下子变得不所措,激动之下又咳嗽起来。李沐风向小哥深深地点点头。
“谢谢你,小伙子!辛苦你了,新年快乐!”
转身,李沐风对父亲说。
“走吧,爸!”。
李父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朝小哥挥挥手,转身跟在李沐风后面。
身后,小哥一Ʉ持着敬礼的姿势目送着李沐风和父亲一点点融汇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