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从熊膏说的话来看,就不难知道,他已经知道刚才的来人是皇帝的人。
其实这件事情猜测起来很简单。
刚才黑衣人给熊膏的那些纸张上面,写的罪行那么的详细,整个大明,除了厂卫之外,还能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更别说纸张上面记载的,全都是天启年间发生得事情。
天启年间厂卫有多么的嚣张,还用得着说吗?
既然确定了来人是厂卫的人,那么厂卫背后的人是谁不就明确了?
皇帝!
这个猜测让熊膏浑身冰冷。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皇帝是不是失心疯了?连孔家都敢下手!!!
要知道,孔家那可是圣人家族,从圣人那一代开始,已经传承了整整两千年时间!
不过这些跟熊膏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知道,若是自己不按照皇帝的意思去做,那很显然,自己的下场便会跟自己身旁的小妾一个样子。
甚至还会更惨。
皇极门前的稻草人熊膏虽然没有见到过,但也是听说过的。
至于剩下的那些官员?
熊膏没有在意。
因为他知道,既然自己这里已经来人了,那另外那几名官员家中要是没有人过去,熊膏都肯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果不其然,当第二天熊膏开始按照东厂的指示往外散播谣言的时候,那些跟他一同去过孔家只不过是一直在打酱油的官员们也同样是在说着一样的说辞。
这谣言的传播速度极快。
先是曲阜,随后便不可阻挡的往整个兖州府传去。
一时间,孔家在曲阜这一带的名声,再度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熊膏是上午开始传播谣言的,下午孔衍植便得到了消息。
“砰!”
一个花瓶被孔衍植摔在了地上。
“是谁在背后想要搞我孔家?”
孔衍植的智商还是过关的。
从熊膏等人传出的谣言来看,这很明显便是有人想要故意的搞孔家。
熊膏等人不过是马前卒罢了。
这谣言最让孔衍植无奈的,就是孔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来辟谣。
总不能说自己并没有骂过建奴吧?
这样一来,不就显得孔家怕了他建奴了吗?凭空的损害孔家名声的事情,孔衍植这个衍圣公自然是不可能做得出来。
“皇帝?”
稍微冷静下来以后,孔衍植猜测道。
能够用一省布政使以及那么多知府、知州作为马前卒,除了皇帝以外,这北方也就没有什么人了吧?
不过孔衍植也是想不明白,若是皇帝动的手的话,那他图什么?
“难不成他知道了什么蛛丝马迹?”
孔衍植想起孔家这些年以来跟建奴私底下偷偷摸摸的交易,心里面忍不住想道。
“是了,这皇帝一定是不敢动我们孔家,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想要断绝建奴跟我孔家的联系。”
孔衍植自以为自己想明白了皇帝的所有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