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是我说的。”

灵月连连摇头否认。

周伊若凝视了她半响，缓缓一笑道：

“算了吧，过去的事情，我们也不想追究了。”

一股委屈和怨愤瞬时犹如被吹大的气球，有爆破之势。灵月很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从周伊若的眼睛里，她已经看到了，不论她说什么，她都不会再信了。叹了口气，灵月起身告辞。周伊若淡淡地嘱咐下人送她出去，然后没再抬头看她一眼。

灵月回去的时候，灵轩正优雅地配药，动作缓慢而细致，优美娴熟。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去找了萧锦承？逼他答应了和叶萧的决战，所以我才会收到叶萧的战书取消信。”

楚子轩面色未变，依旧很认真地配药，过了很久之后才拿过一块手绢，轻轻擦拭掉手上的药渣，缓缓站起，抬起薄薄的眼皮，定睛看着她，认真地道：

“是我。”

“为什么？我说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灵月气急了，大声地冲他叫道。

楚子轩眸色一暗，面容变冷，掀起嘴角：

“我也说过，我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我不让你去，你不听，那我只好找别的办法。”

“你——”灵月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响，抬起头，蹙眉着问：

“你是咋么知道刘怿就是萧锦承的？”

楚子轩低头，看着她的脸，翘起嘴角，放低声线：

“你又是咋么知道的？”

灵月脸色一暗。没有言语。

楚子轩见她不说话，也不言语。两个人就这样静默着，过了很长时间，灵月才又开口：

“楚子轩，我最后一次跟你说，我的事情，以后你不要插手。当然，你的事情，只要不影响苍烟灵，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苍烟灵百年的规矩，所有弟子不得插手皇家之事。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转身就要走，却不想被灵轩抓住胳膊拉回来，激愤地大声道：

“苍烟灵百年规矩，既然你知道，又为何要救他？”

说完这句话，楚子轩忽然下意识地松开了她，眸色一暗，一抹懊恼之色悄然从他面上升起。

灵月缓缓一笑，道：

“果然，你连这件事都知道？我之前还怀疑，以为你是跟踪了我或者是问了君前辈，才知道刘怿就是萧锦承的。可是你连这件事都知道，那么——你到底是谁？”她刚才只是不确定的试探了一下，没想到他——他果然有着无数的秘密。周伊若说的没错，她又何尝了解这个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楚子轩侧过身，忽然间哈哈一笑：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呢？”

笑毕，忽然间低下头，右手钳住她的手臂，深深的看她，似乎要将他的摸样印进她的黑色眸子当中，用失望且恼怒的声色道：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从小一起长大，至今也有近十四年了，你居然问我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