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章 傀儡宗主(2 / 2)

他怎么又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给别人希望?

若是希望只是渺茫,岂不是又加深了别人的绝望?

自己还真是……

“真的?”明天宗宗主向前踏出一步,吓的天蓬差点就招出九齿钉耙。

周舟叹道:“是真的,也并非转世,但此事不可对外人言说。若是等他有一日恢复如常,我会带他回来和伯母团聚。”

“多谢你,”明天宗宗主擦擦了眼角,笑起来还是很美的,“我儿能有你这么一个大哥,也是不知道用了多久才修来的福气。”

“客气了,还有一件事,”周舟指了指角落床榻上躺着的虞姬。

若是明天宗宗主此时说一句‘她为何没有陪我儿去死’,那周舟估计就会甩袖走人,从此不再踏入明天宗。

但明天宗宗主却说:“唉,真是苦了虞儿,她为了羽儿放弃了修行,如今又要这般模样……贤侄,我知你太清兜率宫有灵药,我算是承你一次恩情,可否能让她再续修行路?”

“这个,还要看她的意思。”

“唉,”明天宗宗主叹了声,“我已非自由之身,需给佛门卖命五个元会,这些恩情,也只能今后慢慢偿还。”

给佛门卖命?

周舟眉头微微皱着,佛门还有这种本领,能让已得长生者直接给他们当打手?!

随即就有些心寒,明天宗宗主应该不是唯一被佛门绑住当打手之大能吧?

这佛门……

“原本还想把她放在你们明天宗,此时看来,我还是带她离开,托付到更安稳的地方吧。”

“唉,有劳你了。”

明天宗宗主欠身行礼,能让一个长生者如此行礼而不是许以好处或者诺言,也可见明天宗宗主此时的处境。

从玄都打碎了明天宗山门之后到如今的百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看明天宗宗主这样子,已经完全是受制于佛门……

这是佛门对中土世界的侵蚀吗?

周舟心中感慨莫名。

“如此,我们也就告辞了。”

“还有一事,”明天宗宗主道:“前几日有佛门的长老前来请兵,似乎是要和你过不去,你多小心些。”

周舟点点头,问:“如今小灵山和佛门是什么关系?”

“若是我所知的不差,上次盂兰盆会,多宝道人已经正式拜入了佛门,做了多宝佛。”

“原来如此……”

盂兰盆会?

看来明天宗宗主此时受制于人,问题就是出在上次盂兰盆会上了。

突然发现,自己面对的还是一个佛门的‘中层’,可以问出许多情报。

周舟又问:“佛门为何要和我过不去?”

“这个,我就有些不太清楚了,”明天宗宗主轻轻摇头,苦笑道:“我只是听命而行,如同那傀儡一般,却也无法多知道些什么。”

“那好吧。”

“若说佛门的佛、菩萨之下的那些长老门人弟子,此时大概多和你存有比较之心。”

“哦?”周舟对这个‘比较之心’不是很理解。

明天宗宗主道:“盂兰盆会上,有诸佛门弟子辩论佛法,佛门圣老二弟子金蝉长老独占鳌头。然金蝉长老对你推崇备至,认为佛、道二门,资质、悟性最好的新一代,非你莫属……”

“哈,这家伙倒是看得起我。”

周舟嘴一撇,心道这唐僧又添什么乱。

这次盂兰盆会并不是将金蝉子打落凡尘开始十世轮回的那次,毕竟俗世中少说还有两三千年才能开始西游。

定计西游的那次盂兰盆会,发生在如来佛祖将孙悟空压到五指山下,是佛祖回去开的庆功会……这些时间线周舟已经理清楚了。

明天宗陷入了些许骚乱,因为宗主突然找不到了。

而出现在了金云梭中的明天宗美女宗主、项羽他娘,对周舟嘱咐几句万事小心佛门之后,就施展神通遁去了。

不用周舟多说,天蓬装作怒气冲冲地对外面喊:“你们明天宗好大的架子!本帅还想来你们这讨杯水酒、结个善缘,你们宗主竟然避而不见!哼哼!再会了!”

金云梭有他和小白龙护着,非长生者也无法看到里面的虚实。

天蓬说完,外面的老道和僧人面面相觑,金云梭化作了一团金光,朝着东边飞去了。

“这天庭的天将好无礼!”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没起争端就是好的。”

“宗主去了哪?”

“这,就非我们知晓的了。”

两个天仙目送金云梭穿行万里,这才缓缓落下,只把这当做了一场闹剧。

……

金云梭中。

“大哥,这佛门似乎是在筹谋些什么,不可不防。”

“其实和我们也没太多关系,让他们折腾去吧。”周舟笑了笑,“天塌下来有道门的大能们顶着,我们只管闷头修行就是了。”

天蓬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什么时候和我去府邸旁边看看?我可是等你这么久了。”

“等把虞姬安顿好了,就去你那喝酒总行了吧?”

周大侠嘴一撇,怎么不知道天蓬老哥这是存心炫耀,肯定是姮娥的玉像做好了。

天蓬问:“那些蛮族的仙奴你要不要用?不用我就让他们再做个玉像。”

“掌管天河有这么多油水?你哪来这么多材料?”

“嗨,这不是……”天蓬一阵挤眉弄眼,“谁家修个府邸,引天河之水的话,不用老哥点头那怎么能行?哈哈哈。”

周舟:把你们天庭官场这一套直接说出来真的没事吗?

哐当一声,拿出了天地正气剑,周舟笑骂道:“我可是巡查使者,说话注意点。”

英俊的天蓬只能给他一记英俊的白眼。

“大哥……”芷燕在旁喊了声,“虞姬她是不是快醒了?还要给她续上法术吗?”

周舟想了想,总归是要面对这茬,从矮桌旁站起来,走向了那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