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伽罗战败之后,怏怏而返,心中气不过,又无可奈何,得出散心。
时下三更时间,灰心星球大街上的人少了许多,都去睡觉去了。
灰心星球的夜晚和阿德里星不一样。在阿德里星上,这个点的时候,街上夜市摊子多,人山人的,好不热闹。
伽罗望着空荡荡的街,起了他小时候。时候,伽奥和贝丝总会带着伽罗出去逛街,一家三口是多幸福,而如今却沦落到这般地步!细细来,未免不唏嘘不已。
时下是三秋季节,夜已变得萧瑟寒凉:
黄叶摇摇欲飞,秋雨一扫坠沟边。
谁家秋院无风入?耿耿秋灯难梦眠。
伽罗走着,忽然上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于是往跑。刚跑到清风山脚下的车站时,雨就猛地下大了。没办法,得在车站的亭子下避雨。
雨,越发下得大了。两旁种的梧桐树雨打得沙沙响,蒙上了一层蒙蒙的薄雾,灯昏黄的灯照射在薄雾上,变得更加凄凉。伽罗望着梧桐叶出了神。
“小伙子,在避雨啊?”
伽罗身上衣单,刚才又淋了一会儿雨,忽然又听见有人对他说话,连忙转身,见一头发斑白的老,连忙问:“老伯,这大冷雨的,您怎一个人在面啊?”
老伯:“啊,我刚从我兄弟家来,刚到这里就下大雨了,虽说带着一把伞,是雨地面湿滑,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摔唷,所以在这里避避雨。”
伽罗:“老伯,您把伞给我,我撑伞送您去吧,我现在也没有什,这会儿更冷了,我送您吧。”
老伯笑着说:“好好好!小伙子可真是一个好人啊。”说着,连忙把伞递给了伽罗。伽罗过手里来,一下子撑开,右手撑着伞,左手搀着老伯,走进了秋雨里。
伽罗问:“老伯,您家住在哪里?”老伯:“我家离这儿不远,就面口左拐就到了。”伽罗于是搀着老伯往家去。
大概走了一刻钟,然到了。见是一个村子,村中灯火在黑夜里如同星星一般,错落有致。
“到了,我家离村口不远。”老伯。“我搀您去。”伽罗。说间,已经到了门首了。
伽罗一手给老伯举着伞,另一手去敲门。听得“吱嘎”一声,漏风的木门开了,见一个老妈妈走了出来,问:“是谁敲门?”
“这老婆子!怎这久才开门!快把这孩子淋坏了!快进来!快进来!”老伯拉着伽罗进到房子里来。
伽罗抖了抖身上的水,了周。这房子的墙壁上的墙皮已经剥落了,地面也是夯的泥巴地。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迎宾松纸画,房梁上挂着一个落灰的灯泡,发出昏黄色的。
老妈妈收了伞,从衣柜里出一张绣着牡丹花的红绿棉子,又拿出一个暖来插上电,过来对伽罗说:“孩子,快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在暖边上烘烘。”于是帮伽罗脱下衣来,架在暖边上烘干。又把棉子披在伽罗身上,说:“快过来烤火,不要冻感冒了。”伽罗也不好,得过来坐了。
“今真是多亏了小伙子!”老伯从厨房里走出来,又对老妈妈说:“老婆子,快去准备一下晚饭,多煮两杯米。”“欸。”老妈妈应。
伽罗连忙说:“不用了,老伯!不用麻烦了,衣服晒干我就去了。”
老伯:“怎行!冒着这大的雨,还愿送我来,这是我该的。”老妈妈也说:“是啊,多煮一两杯米不妨的,留下来吃个饭再去也不迟。”说着,笑盈盈的进了厨房了。
老伯坐到伽罗旁边,问:“小伙子,叫什名字啊?家住哪里?是哪里人啊?我这俊俏模样儿,不像灰心星球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