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不像您,有是非恩怨。说这吧,财张伯元这糟老头子,快六十了,又娶了一房小妾,个宅院修葺一准备纳妾。他托人来找咱哥俩绘影壁。我您是一不给他画的。”
“给他画了?”曹雪芹像是寻问又肯。
“画了,当画了。要不这酒菜从哪里来?”鄂比指着桌上的酒菜说。
“这样不知廉耻的人还跟他打交,他的银子哪有干净的?”
“二哥,他的是不义不财。取不义则为义,我这是义举。”说完鄂比举杯示干。
曹雪芹着鄂比的神态笑了。
“为他画的什?”
“哈哈,哈哈。”鄂比自己忍不住笑了。
曹雪芹着鄂比大笑不止的样子,有点奇怪。
鄂比努力止住了笑说:“张伯元当时说要画石,要我画葡萄。”
“画的是什?”
“《子登科》啊。”鄂比说着又禁不住要笑。
“《子登科》?”
“我画了猴子坐在板凳上吃葡萄。”
“这个《子登科》?”曹雪芹笑了,“实话告诉我,画的是什思?”
“二哥,猴子吃葡萄,葡萄粒子扔了,剩葡萄皮。”
“这哪里是《子登科》,纯粹是《无无子》。”
“像他这样的人,该是断子绝孙。”
“一个醉鬼鄂,真有的,拿了人的银子还要骂人,哈哈……”曹雪芹着鄂比真笑。
“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鄂比。
“唉!”曹雪芹叹了口气。
“二哥,为何叹息?又是为了卷铺盖的?”
“尺男儿,连个立足的没有。为了养糊口,而寄人篱,仰人鼻息。连这样还要被逐客。”
“二哥,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凭您一身技艺满腹的才学,难还饿死不?”
“说不真饿死!”
“二哥离开名场吧,又不是追名逐辈,留在里空添烦恼。何不学学陶渊,人县令不做,何况一个西席先生呢!”
“柳先生的田园静安宁,柳先生的心境宁静恬淡;而我呢,我的田园无一日静,我心绪无一时安宁。”
“静是不静,不静是静。喝!”
鄂比说着又干了一杯,曹雪芹干了。。
“是让我学庄子?,如了。我敬一杯,谢谢的点。”
慢慢二人话少了,有一个字“喝。”既不谦让,不推辞,至酩酊大醉,方才自摇摇晃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