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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拍那个？什么，抗日题材……不能说这么多了。”
“嗯？我大哥？”
“大哥等我一下啊……”
李韵柔拿着手机赶过去。
然后看到沈戊在那边听戏。
他是一个人。
前边有一个小舞台什么的。
上面的人正在表演。
呃……
“你们等我一下。”
李韵柔过去看看。
可是就他一个人，坐在那边。
可能是他们提供的塑料小凳子。
座位几乎都是空的，只有沈戊自己坐了过去。
突然之间觉得他的身影好孤单啊。
【沈大在干嘛？】
【还有听戏的？我都听到声音了。】
【自己请的剧组吗？】
【想太多，刚看到应该是露天那种，现在的年轻人估计很少听这个了。】
【也是，人太少了。】
【听也听不懂啊，总觉得不适合我。】
【可是有些文化就成了遗产了啊。】
【也不知道是时代的悲哀还是我们的悲哀。】
【……】
那个场面看着也是很有感触。
不怎么有人看啊。
在沈戊之前根本没有人。
在沈戊来了之后也就他一个人。
唉。
“大哥……”
李韵柔过去坐他旁边。
“你先回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沈戊坐着，认真看着台上。
有人没人，他们还是在专心表演着。
这时候摸了摸口袋。
下意识想掏香烟。
想起来烟戒了一段时间了。
自从回来秦州之后，一直在忙碌。
唉……
不知道那个团队和那些人怎么样了。
又是叹气一声。
“大哥你喜欢欣赏这种？”
李韵柔望了望台上。
弹幕也好奇了。
【沈大你喜欢这个？】
【艺术，是这样了。也是还有老一辈的人会看的。】
【可是等我们变老了会喜欢这个吗？】
【这就不知道了啊。】
【没有人怎么还表演，他们哪来的收入。】
【国粹啊，国家有补贴的。】
【必须唱下去啊！大戏开腔，八方来听，一方人，三方鬼，四方神。没有人还有鬼神，得唱完的。】
【我去，学到了啊。】
【那我知道了沈大为什么留在这里，陪陪他们也好。】
【戏剧来源于古代的祭祀吧，敬畏凡人，敬畏自然！沈戊能够作出山鬼这种作品，他不会不懂。】
【请问，有没有大神知道上面唱的是哪个节目呢？】
【……】
李韵柔又看了看自己直播。
看了看台上。
她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让直播间再等等。
她就去不远处的小商店买了两瓶水。
一个大爷远远在看着那边，但是还要看店。
李韵柔就跟他打听一下，知不知道还有多久结束。
大爷说这是他们这边的习俗，他们每年这个时候下乡表演几天。至于还有多久结束？
一场戏，整本戏，两个小时以上吧……他认真听了一下现在的剧情进展，就说，还有几十分钟吧。
哈？
沈戊真的打算坐几十分钟的架势。
那自己先关直播吧，跟他们打了招呼。
可是粉丝喊她别关，他们也要听。
不想听的自己走。
“啥？你们也爱听这个？”
这是李韵柔今天最诧异的事情。
其次才是沈戊在听这个。
好吧好吧。
只能满足他们。
过去架好了手机。
“大哥，水……”
给大佬递水。
【令人肃然起敬的规矩啊！】
【年纪大了，开始伤感起来了，小时候娱乐活动少，也是挺喜欢听戏的。在村里的时候听到鼓声就连忙跑出去了，开戏前就把椅子摆好，占位置占了三天。】
【我知道的一些都是经典，也就这些流传下去了。也是有人问为什么不创新，为什么没落？其实新戏也是有的，但是内容参差不齐，希望能有好作品吧，以后能够见到。】
【时代真的不一样了，以前我们那边好多团过来的，我小时候看戏都是站在山包子上或者爬树上，抢不到位置。老人们都提前好久去的，红白事都会请……现在还记得，我爷爷当时教我，规矩很多，开戏时间提前订好，不能早不能晚，开场打几下锣，都是有讲究的。】
【人家真正的戏子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呢，算得上艺术大师。现在这个词都成贬义词了。那些流量明星随便演个尴尬小品随便唱几句都爆红爆火了。】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啊，天下熙熙攘攘，有了这些规矩约束了戏班也能够在大世中仰间生存，星汉灿烂。也是因为怀着敬畏之心，戏曲这门艺术得以延续，在历史长河传承至今。】
【前奏一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了不起，虽然我听不懂。】
【怎么炸出来这么多大神了？】
【……】
直播间热度和人气还出奇的高。
李韵柔瞄了一眼。
这是自己也没想到的。
后面真的开始了。
自己就一把伞。
两个人挤一下。
还要挡一下摄像头。
这一场后面还是慢慢落幕了。
“走吧……”
沈戊站了起来。
望了望没留下什么垃圾吧。
这时候有演员过来。
认真的问问沈戊觉得怎么样？
评点一下他们的表现。
这……
沈戊实话实说，自己没听懂。
已经很认真去听了。
“噗……”
李韵柔喷水出来了。
我还以为呢。
刚我愧疚了好久。
原来也有大哥不会的东西。
刚自己还以为沈戊什么都懂，还很会欣赏的。
只要他不尴尬，自己尴尬了啊。
那没事了。
对方说不要紧，很感谢他们的支持。
也是体会到这份心意了啊。
和沈戊认真的握握手。
“佩服！还是佩服，真的很佩服你们！”沈戊认真的说道。“你们是京剧的坚守！”
感谢那些为传统艺术还在默默坚持的演员啊，这是历史的瑰宝，是文化的传承。
“谢谢，谢谢，谢谢……”对方无比感动，更加用力的握手，可是听了沈戊后面的话顿了一下，突然认真的说道。“可是我们是豫剧……”
呃。
沈戊顿时愣住了。
看了他许久。
然后连声道歉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噗……】
弹幕好多齐刷刷喷水的。
方才还以为沈戊是在谦虚。
没想到是个老实人。
现在知道他真的没听懂也不了解啊。
唉……
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