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处逢生,这话不假,她决心阻止郎中所预言的事实发生。
想起那一双眼睛,她不由地联想到于子期所说的那个带面具的大侠。他们会不会是同样的一个人?黑暗中,她四处张望,意欲把这墙给看穿了,却仍旧逮不到那一双熟悉的眼睛。
次日,早早的,荷衣让厨房给于子期做了莲子汤。她安排纯儿去茶桩打理生意。平日,茶桩每日的考勤都是她亲自经手,一概不允许茶桩的工人有半点懒散,缺勤,迟到,早退的情况出现。管理制度都按照前世的标准制定。整个茶桩在她的管理下,吹起一派良好的风气。
府上只剩下几个丫环,还有几个护院,“今天怎么没去店铺?”于子期从房里出来,迎上大厅正翻看账本的荷衣,四目对视。
今儿荷衣不打算去铺里,所以穿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淡紫色衣裙,一副清水出芙容的样子,少了平日里的端肃,“今儿不去,留下来陪子期兄。”她抬头,搁下手中的账本,起身扶着于子期坐下。
于子期挥摆着手,一副精神抖搂的样子,看上去春风满面,生机勃勃。荷衣心想,这郎中是不是骗人的,子期兄明明好好的,只见他红光满面,没有任何乏力的迹象。她看了,心里也拨开云雾,如见睛天了,“荷衣不必担心我,店铺的生意要紧。今儿相府会派人来提货,我看你还是亲自去店铺一趟比较稳妥。”
荷衣笑了笑,道:“交给纯儿,她一定能办好的。”她吩咐丫环给于子期端来了莲子汤,小心地照顾着。
这几日,于子期的病情大见好转。郎中开的草药一日未停过。他额头上的的伤口渐渐愈合,长出鲜嫩的肉来,只是有一道看似像一把镰刀的伤痕。
荷衣乃至整个茶桩大喜。于子期并没有像郎中所说,出现乏力现象,反而越来越精神。直到他受伤半个月后的早上,他上吐下泻,全身无力,吃什么吐什么,连五脏六肺都快吐了出来,“香儿快去请大夫到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