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是受伤了,不过,我亲自给她缝了针。”
“你缝针?姑奶奶你别吓我她伤很得重么?”
“死不了。”
“我得去看看。”
马良在一片好奇的目光中径直进了厢房:“哥,这是苏姐?她受伤了,重不重?”
“应该没什么事。”胡义赶紧把手从苏青的额头上移开:“没有发热。”
何更生正在换药,重新缠绷带。
“你们昨天回来没遇到什么事吧?”
“我们倒没什么事,就是早上老孟在村北发现一个百人坑,估计村里的老百姓全部被鬼子杀害后埋进去的。”
“什么?”
“就是北边那个土地堆,老孟他们发现的,村里男女老少全埋在里边,另外,还有个事,就在今天发现那个坟后,猴子跟杨大个儿两人私自跑去东边封锁线,说是要找鬼子晦气。”
“什么时候走的?”
“我们早晨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有三个小时了?”
“没派人跟过去么?”
“朴不焕带了一个班去了。”
胡义看了眼门外白晃光的太阳:“这么热的天,朴不焕他还有伤,他不要命了么?”
“看到那个百人坑后,他硬要去,说是追回那两个家伙,猴子他们会不当逃兵?”
“如果当逃兵,不会往东跑,对了,你伤又怎么样?”
“不碍事,惯通伤,已经包扎了。”
“赶紧去休息,别到处跑,要是感染了谁也没办法。”
不大会儿,厨房里抬了一个大桶出来。
“开饭了!”连续走了两天路的王小三靠在门框上有气无力喊。
烈日下,空气在靠近地面受热后上升,视线中的炮楼在不断摇晃。
几个背着大枪的警备队员伴同几个穿黑衣黑裤的狗警察,冒着热浪在炮楼外转悠,巡逻。
两个打着绷带的人影趴在封锁沟西边两里来地的一块小坡上干枯的灌木后面。
“妈的!这全是开阔地,这些鬼子跟黑狗又不过来,看样子不到天黑打不了。”猴子对旁边的杨大个儿喃喃道。
“你什么时候搞的望远镜?”
“嘿嘿,咱受了伤,不是帮着马排长牵马么,那马背上的东西多着呢。”
“你偷的咱们罗排长的望远镜?”
“什么偷,别说的那么难听,你别管,什么狗屁的排长,你什么时候看见他用过了,放着也是浪费,反正有得用就成。”
“你伤到底怎么样?”
“没什么事,被弹片划了条口子,又没伤到腿上,没问题。”
“那,咱们怎么打?”
“天黑后想办法过封锁沟,摸进炮楼里去。”
“我的个天,你这是作死么,哎,就前边这条大沟我们就过不去,你我都有伤,真后悔一时冲动,跟你来找死。”
“嘿嘿,我也有点后悔,要是没受伤,过这沟轻松就过了,现在,还真不好过去,不过,难不到你我。”
“啊,这回又没带绳子你别说又拆绑腿,你那绑腿能熏死个人。”
“你娘的,你说的你那绑腿是香的一样。”
“炮楼里治安军那么多,就咱两个人,纯粹就是送死差不多。”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些黑狗跟那些治安军,他晚上总得要出来拉屎拉尿吧,老子不信他们会把茅房弄到炮楼里边去。”
“可是炮楼下还点着有火堆,过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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