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户外面跳进来的人,丝毫不在意自己一身狼狈,和鬼鬼祟祟的行为,反而饶有兴致的参观起来。
塞那斯交叉手指,微微下垂的眼角和淡色的眸子,和蔼可亲的看着他:“虽然知道你会光临此处,不过我并不知道原因,为什么似乎已经与我们敌对起来的人,会乖乖自投罗网?鲁瓦族族长大人?”
席尼维斯笑了一下,将被雨水打湿的茶色长发撩到耳后,墨绿色的眼眸像猫一样眯了起来,看上去却一点也不危险,反而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你就是传说中,那个超强谋士的后代?!如果没记错的话,叫做…孟什么托?”“孟斯托,很荣幸你听说过。”优雅的微微点头,塞那斯以毫不示弱的微笑相对:“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孤身潜入这里,不害怕我们会对你不利吗?而且是这样风雨交加的夜晚…”
“我当然也有我的苦衷啦!”席尼维斯笨手笨脚的拧干衣服上的水,这件贵重的长袍已经变得泥泞不堪,他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皱起眉头来:“干嘛对我这么敌视?!说起来,是你们的女巫搞砸了我的宴会,如果要生气,应该也是我比较火大!怎么反过来被你戒备了?!”“故意设下赌局,让银帝和女巫大人对峙,在下倒是有个疑问,这种事情,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并没有被他那种天真无邪的眼神蛊惑,塞那斯问道。
席尼维斯拖着脚步走到壁炉前面,尽力想在熄灭的火星里找点温暖:“好啦!好啦!反正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什么和平,什么战争,什么女巫和银帝,都跟我们鲁瓦族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论什么情况,只要有人活着,海上的生意就可以养活我们!所以我只是为了找点乐子,才把那两个人拉在一块的!”
“没有想想后果吗?如果银帝死了,银帝城不会放过你们;如果女巫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这些人也不会让你活的安生,吃力不讨好的乐子,你肯定自己有福消受?”“这就是鲁瓦族的生活哲理啊!”似乎是认真,似乎在开玩笑,席尼维斯慢悠悠地说道:“即使明天就可能会死去,今天也要全力狂欢!从出生开始,我们就不指望自己可以活得很久,只是追求活得精彩而已,作为这些海盗的头领,我又有什么理由畏首畏尾呢?!”
和他说话,简直是对脑细胞和口水的浪费。塞那斯怀疑自己面前的究竟是个天才还是傻瓜,往日从来没见过,这么没有重点,甚至能把他绕进去的对手。今天一见,他都不知道该做何想法了。头痛的拧拧额头:“那个…族长,你今天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
“原来我还没有说明啊?!”席尼维斯露出惊讶的神情,好像错在对方:“说起来也很简单啊!我从当上鲁瓦族族长那天开始,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极乐岛,好像是被部下囚禁起来,根本没有自由!我当然不是在责怪他们,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他们也想尽办法让我过的开心…”“请讲重点。”不只不觉的,开始跑题了。塞那斯强忍不耐烦出声打断他,只觉得这种类型的人,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席尼维斯连忙笑了一下:“就是这样的,那就拜托啦!”
“什么跟什么啊?!你这个人到底能不能好好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