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猛白叹口气,“大王,老臣还是高估你了,老臣已经说过了,这,不是椅子的问题,是不公平!对一个为了龟兹夙兴夜寐,对儿子们关爱备注,对妻妾们疼惜有加,对百姓爱护无比的龟兹王,不公平!至于椅子,老臣当然是不可以,可是老臣知道,最重要的,是椅子,你,不可以坐!”</p>
“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做?”帛纯几乎要抓狂了。</p>
“因为,先王不因为老臣是个战俘就瞧不起老臣,他对老臣推心置腹,在老臣面前不掩饰,不算计,真心把老臣当人看,老臣也就愿意为他披肝沥胆,肝脑涂地。其实啊,大王,收买人心没有那么难,你对人家真心好,人家也就会对你真心好,可是大王,你为何一定要玩手段呢?”</p>
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角,猛白说道:“大王,你也不必拖延时间了,禁卫军的左右官营都是老臣救过命的人,有在场的这么多同僚作证,你谋害先王的事情,是逃不掉的。虽然大王你即位已经十年,可是先王的恩德,至今依然沐浴众生,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p>
好像为了印证一样,两行武士突然冲进殿内,很快缴了先前冲进来众人的武器,唯有细封留还站在猛白身边,顺便控制住早就不敢说话的帛震。</p>
“好吧,猛白,看起来,你赢了,你打算拿孤王怎么办?”此时帛纯倒是有几分光脚不怕穿鞋的豪气。</p>
“为先王报仇!大王,你需要亲自去向你的父母请罪,至于帛震殿下,恐怕您也会终身在黑暗中度过。”猛白沉声道。</p>
“哈哈哈哈”,帛纯大笑道,“说到底,你还是要谋取我家的龟兹城!怎么,猛白,你几时称王,要不要本王相贺?”</p>
“不,老臣绝不会僭越”,猛白神色肃穆,“先王虽然去了,先王的儿子虽然不成器,可是先王的妹妹还在,我龟兹,也不是没有过女王。”</p>
“我?”绛玉灰暗的神色没有一点波动,却见猛白突然神色大惊,绛玉的反应只是慢了一点点,却也及时横剑相隔,可是只听“铿”的一声,也是今晚的第四声,绛玉手中的剑居然断成两截,一把明晃晃的弯刀架在了绛玉的脖子上。</p>
“小姑姑,其实,我的武艺,很早前就超过您了。”帛纯狞笑道,而在场的人,几乎没有几个看清,帛纯是怎么动的。</p>
莫非这就是帛纯真正的底牌?段业再次学到一招,真正的王牌,不到生死时刻,是不能掀开的。</p>
一直眯着眼的衍生此时也瞪大了眼睛,段业趁机问道:“怎么样,小衍生,那帛纯你可敌得过?”</p>
一向嘴上不输阵的衍生这次却道:“不好说,伯仲之间,但救下那位姐姐,却是极难办到。”</p>
“猛白!放我走,我答应你,绝不伤害小姑姑。否则,无非是同归于尽!你逼死了先王所有的亲人,如果你还能有脸见父王的话,我就认栽!”(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