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梅开二度了?(2 / 2)

无声无息的转身离开,一脚正好踩在糖水盒子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伴随着粉身碎骨的声音,林俊佑竟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没关系,他的心脏早在许多年前就被锤炼的水火不侵了,他倒是要看看一切是不是真的能顺了他麦航远的心意?

麦航远早就知道林俊佑不会有任何的行动,他好歹现在也是慈铭的副院长,说什么他也不会落人口舌,说言致远一病,他这个养子就开始针对言家唯一的亲生女儿。

折回卧室之后。麦航远没有上床,而是在床边的沙发里落座,盯着言承欢看了很久,看见她的眉头轻蹙着,他伸手帮她抚平,她似乎感觉得到他,脸动了动埋进枕头里重又恢复平静。

眼见着她重又安稳下来,他的手指慢慢从眉间滑向了脸蛋,轻轻摩挲着,声音充斥着沙哑和难受:“不走了,以后不管再发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离开你,承欢,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

他断断续续的在她耳边不停的重复这些话,呢喃着就像念经似得,下半夜温度骤然下降,承欢蜷缩成一团,就像只蜗牛似的,他上床搂她进怀里,她整个人竟然冷的像块冰似的。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是他忘了,她一直以来都是特别畏寒的。

整个人仿佛被颗小太阳紧紧的包裹着,身体的每一寸骨骼和肌肤被烘的暖暖的,承欢舒服的像只小猫咪一样呢喃了几声再次沉沉的睡过去。

折腾了大半夜,这会麦航远也是睡意侵袭,他搂着言承欢沉沉的睡过去,以前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梦境叨扰,而这一次噩梦之神似乎从他的生命里功成身退了。

如果不是被尖锐的手机铃声闹醒,言承欢和麦航远这一觉大概会睡到日上三竿。

电话是麦航远的,他率先清醒过来,接电话的时候身边的言承欢也逐渐睡意渐醒,听见他沙哑性感的晨声,她不动声色的裹着被子往床边躲了躲。

她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身边的男人不会看见,其实早被麦航远收进眼底了,被她的小动作逗乐,浅笑的声音被电话那头的肖蔚然毫无悬念的抓住:“啧啧,你不会是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吧?”

麦航远倚着床头,一手把玩着言承欢的头发一边开口:“究竟有什么事?”

这下肖蔚然不干了。操着喉咙就喊开了:“大哥,你成天温香软玉的,有没有替你手下我们这些个劳苦大众着想过一次,你要过正常人类的生活,我好歹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行不行?我也需要谈恋爱、结婚找老婆有正常的发泄途径,可我现在连个女朋友的影子在哪都不知道,我说,不带你这样玩的,我不管,我要求休假,我要腾出时间来去找女朋友。”

麦航远松了松脖子,掀被子下床穿衣:“给你放了假,下次你就能领回个女朋友了?”

“那还用说,以我玉树临风、才高八斗、要颜值有颜值、要身高有身高的条件,只要你给我足够的假期,说不准再上班的时候都能请你吃喜糖了。”

麦航远脱口而出:“好啊,从今天起,我放你假,半个月够不够,不够。一个月?不过我可有个条件。”

肖蔚然压根没料到麦航远回答应的这么爽快,这反过来倒是被他给怔住了:“什么什么条件烧杀掳掠奸淫抢我可不干啊。”

麦航远对着镜子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开口:“假期过后,我要是吃不上你的喜糖,我就把你一直在我这儿的消息告诉六月小姑娘。”

听到六月的名字,萧蔚然跟吃了哑巴药似得,愣是僵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扔下一句话来:“我去准备下午科会的资料,主持会议这种事你必须得回来,我可代替不了。”

麦航远扯了扯唇,挑了挑眉毛:“一定”

挂了电话,感觉到背后有道注视灼热的目光。他缓缓的转身一看,果不其然言承欢就坐在床上看着他,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红晕。

他慢慢走过去,在她身边落座,西装和衬衣摩擦发出嘶嘶的声音。

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承欢有点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双手不停的绞着被子。

他被她的窘迫样逗乐,伸手很自然的握住她不安份的手,说话的样子就像是个新婚丈夫叮嘱妻子一样:“我得走了,厨房有炖好的小米粥,放了白糖,等会自己热了吃,今天下午我会很忙,不会有时间给你电话,晚上回来给你带你喜欢的小馄饨。”

承欢看着他白净纤长的手指浅声道:“那个晚上就不麻烦你了。”

麦航远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揉了揉她的短发:“等会你是不是又要说,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不会要你负责等等之类的话?”

承欢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她心里想着,难道不是这样吗?可想归想因为读不透他内心所想。所以她没敢说出口。

见她发呆,麦航远径直赏了她一个脑瓜嘣,弹完了还不忘开口给她洗脑:“在你心里,难道我就是那种做完了提起裤子就走的禽兽吗?”

他存了心想让她收回刚刚那些话,所以下手里力道不清,她捂着脑袋疼的直哼哼。

就算是小小的惩罚吧,他没有安慰她,而是站起身一边整理袖口一边开口:“完事拉起裤子拍拍屁股就走人,那是傅子宴的专利,我不好这一口,所以脑子别那么污自己一个人在家仔细点,脚再受伤就得医院骨科有请了。”

承欢被他说的很不得此时此刻床上裂条缝开来才好,好久没说话,听见他转身要走的声音,她才连忙开口:“我”

没等她话说全,麦航远就开口:“你爸那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任何问题。”

他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想的什么?要说什么?他总是能抢先她一步。

关门声咔哒一下,就像打破催眠的响指咯噔一下将承欢拉回现实,对面的梳妆台正好将她照的清清楚楚的,她低头看了一眼被子下面不着一缕的自己,懊恼的恨不得将自己闷死在枕头里才好。

八年没有男人近身而已,她怎么就这么经不起撩拨,这么的不矜持

起床的时候,她浑身都疼,好像每一寸骨头都没了力气劲儿,乱七八糟的床,褶皱丛生的床单,歪七扭八的枕头,无一不昭示着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想到那些画面,她立马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完了麻利的换床单、被套

阳台上的洗衣机嗡嗡的运转着,早已经饿成鬼的承欢在餐厅里一勺一勺的晾着刚刚热好的小米粥。

粥炖的很粘稠,偶尔间能看见烂烂的小米,一勺晾到刚刚好的温度,她尝了一口,不禁觉得特别满足,白糖小米粥,她这种怪死人不偿命的口味大概也就只有麦航远能接受的了。

大病初愈,近两天没有好好进食的她一口气喝掉了两碗小米粥,站在水池边洗碗的时候,她眼前浮现出他围着锅台转的样子,不禁自嘲,这些年,比起她,他可是长进了不少

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那个已故前女友的功劳?

填饱肚子。承欢去晾床单,经过客厅的时候她习惯性的打开了电视,每次一个人待在家里的时候,她总是喜欢打开电视,有各种各样的声音环绕,这样她就不会觉得孤孤单单了的。

电视里正好播报午间新闻,她立马调高了声音,完了才去阳台。

东西快晾完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听见慈铭医院四个字,于是立马进了屋一看究竟。

电视上播报的正是昨天病人家属大闹的一幕:“本台追踪报道。慈铭医院医患纠纷一案今日已有结论,家属承认死者是在拔管前失去的生命体征,只是想通过医闹来骗的赔偿款,目前,涉嫌施暴的几位嫌疑人已经被移送公安机关部门处理,下面,请看我台对慈铭林副院长的采访报道。”

屏幕里的林俊佑刚从手术室出来,脸上还带着口罩。

“请问针对此次事件,您怎么看?”

林俊佑非常有礼貌的摘了口罩,大概是太劳心费神了,整个人憔悴的很,黑眼圈很深眼袋也很重。

言语间透着股子沙哑和疲累:“首先对于病人的离世慈铭上上下下都深感惋惜,亲人离世导致家属情绪失控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但刻意的打闹伤人,诋毁我们医院的声誉,针对这一点法务处会通过合理的法律途径来进行维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