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航远接过那个空碗,碗在十指间转了转轻轻的被放下,他从包里掏出一份装订好的资料来,承欢伸手来接的时候,他故意改变了一下方向,面对她疑惑的表情,他开口:“是不是不管言致远做了多少不该做的事情,你对他都是无限度的包容和原谅。”
感觉到自己眼眶里有东西快要溢出来,承欢连忙转头看向窗外,雪已经不下了,可外面却是莹白的一片:“他是我爸爸,即便他做了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事情,他都还是我爸爸,一个人最不可能厌弃的就是自己的出生。”
“也就说,即便再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是会选择言致远而放弃我?是吗?”他眼睛有点红红的,她想他是真的喝多了:“你喝多了……”
麦航远笑了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你走吧……”
看见他又要去倒酒,承欢立马伸手阻止:“不能再喝了……”
他伸手拽开她的手,浅笑的看着她:“你是我的谁?你凭什么管着我?”
承欢都然松开手来:是啊……她是他的谁?她和他早就谁都不是谁的谁了……
拿了资料,拎了包二话不说拔步就走。
酒店门口停着很多计程车,她随便上了一辆就让师傅开车。
车子卷起大片积雪,洋洋洒洒的飘落在路两边停着的车身上,其中一辆黑色的奥迪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层,她看见那辆车,心里颤了颤,终究还是没能抵过心里的没出息,掏出手机拨了一串不算熟悉的号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