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叫他,他好想知道似得停驻了脚步转身率先开口问她:“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不来?”
承欢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奈:“他忙么,意料之中的事情。”
肖蔚然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再次转身离去,他大概能猜出来,麦航远为什么会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影响了这么多年,不过想想换做他,要是他也有个这么善解人意的“病人家属”那他也心甘情愿的被牵着鼻子走。
最后肖蔚然还是特别绅士的将言承欢送上的出租车,临走前他还弯腰和她打招呼:“麦教授本来是打算来的,只是他今天太忙,被耽搁了。”
承欢缓缓的吐了口气,声音软软的:“我知道,没关系……”
是的,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早在久等不到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几家公立医院抢着要的全科医学天才除了麦航远,还能有谁?
他放她鸽子,大概也是存了心也想让她尝尝被放鸽子的滋味儿吧?要知道八年前的那个冬天,雪下的远远要比今晚大,冰也结的远远要比今晚厚,而他等的时间也要远远比她久的久……
计程车红色的尾灯消失在一片白色里的时候,肖蔚然看一眼空无一人的大街,慢悠悠的走向了路对面,就在滕王阁大门的正对面,那里停着一辆雪白的汽车,不……说的再准确一点,应该是停着一辆完完全全被雪覆盖上的黑色奥迪Q5,远远的看过去就像是颗圆溜溜的元宵一样。
开了车门进去,肖蔚然不禁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车里和外面的温度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这里面暖洋洋的就跟生了个小火炉似得,想到自己刚刚冻的恨不得满街蹦跶的样子,他就不由得在心里问候麦航远:这人,什么都不干,就这么发动着车子开着空调在里面一坐就是四个小时,感情石油是要大跌价还是怎么滴?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