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惜芩看着苏华音,目光沉沉,在柔黄色的灯光下,目光带着某种打量,仿佛要看向苏华音的心底端,苏华音迎着她的视线笑了笑,说。
“我说的都是真话。”
苏惜芩没有回应她的话,片刻后她问。
“傅宁静是怎么拿到我身上的订情信物?”
苏华音两手搁在胸口,淡淡的说:“当时你回来跟我哭诉,傅宁静抢了你的东西,让我去帮你拿回来,当时因为我跟傅宁静的父亲认识,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造成大家的不愉快,所以我跟你说,算了,就当送给她吧!”
苏惜芩垂了垂眸,执起跟前的咖啡杯,慢腾腾的喝了起来,没有对苏华音的话表示相信或是不相信,抿了一口后,她抬眸看向苏华音,开腔问:“我又是怎么溺水的?”
苏华音描着乌黑眼线的眼睛看向苏惜芩,滞了一下,“其实当时因此你不听话,我打了你,你可能因此伤心,就跑到了湖边去了,我追你,因为我的追逐,你才会不小心的溺水。”
苏惜芩听着这些平常的过程,眨了一下眼,“从你的话中可以看出来,这些事真的是没有什么值的我去恢复记忆了。”
苏华音轻笑一声,就在她笑完,苏惜芩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你知道织草环圈是怎么织的吗?”
苏华音一顿,“织草环圈。”
她点了点头,“对,织草环圈。”
苏华音双腿相交,目光微眯,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好端端问起这个来?”
“你可能不知道我虽然不记得八岁以前的事,但是我竟然会记得织草环圈的事,在溺水后醒来,没人教我,我就会织草环圈。”
顿了一下,她问:“是你教我的吗?”
苏华音想也没想,点头:“对。”
苏惜芩若有所思的点头,随着开腔说:“而且我脑海中还时不时闪现织草环圈的寓意,那应该也是你教的?”
她看见坐于她对面的苏华音瞬间错愕,但片刻已经敛起了神,嘴角又笑起来,故作漫不经心的说:“织草环圈是在以前会干的事,现在过了那么长时间,也不记得琐碎的细节了。”
苏惜芩突然就笑了,笑的意味不明,拍了拍自己的包,说:“你今天真的告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
苏华音眯了眯眼,不明白苏惜芩话里的意思,随后她看见苏惜芩站起身,听见她的声音:“我还赶时间,就先走了。”
苏华音看着苏惜芩的表情,不明白她这是相信了她的话还是不相信,也随着站了起来说:“我知道你对这个事实存有疑虑,但是事到如今,我瞒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薄东英因为思念阮绾,看着你跟她有几分相似,就开始怀疑你的身世,想想,这世上的相似的人何其多。”
苏惜芩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苏华音一眼,随后迈着步伐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苏华音顿在原处,眯起来的眼睛里闪过某种暗光。
走出咖啡厅处的苏惜芩掏出手机,给温琳去了电话,告诉温琳她已经到了希尔顿酒店了,随后,她乘坐电梯往温琳房间所在的楼层而去。望着电梯里变化的数字,苏惜芩的脑海闪过苏华音的话。
其实对于苏华音说的傅宁静抢了白衍森给她的订情信物这话她是信的,但除此之外,她说的其他话,不足以置信。如果她真的要告诉她,不会等到现在,她现在会主动说起这些事,无非是薄东英质疑起她的身份来了,她在为恢复记忆而准备。她是害怕她恢复记忆,究竟她八岁的时候发生过什么?
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这重要的事跟苏华音有关系,所以才会让她害怕的主动招出一些事情来。
她说,她是她的亲生母亲,可能她不相信,从她对织草环圈的寓意都答不出来的情况看,她没教过她织草环圈,而她说谎是她教的,这其中就可以看出她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