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他们来了(1 / 2)

 “真的是苏晗?”

这句话,我跟夏恒说的异口同声。

心底有一丝小小的希望,如果他真的没有死,等到事情结束,他会不会回到了我的生活之中来?

我要有一个真正的哥哥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离开了我们家,这些年缺失了的亲情,我都想要给他弥补回来。

不管是孤独的生日,还是孤独的节日,我希望每一个能团聚的时候,我能在他身边。

是素未谋面没错,但哥哥就是哥哥。

“苏晗真要是没死的话,还真要打一架”夏恒喃喃道:“知道他平常也不怎么正经,可这一次,实在是太过分了。”

但对我来说,不管他做过什么,处于什么原因,能回来就好。

我想见一见真正的他,而不是只能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

“对了,白洗和萍姐姐呢?”我忽然想起了这个来,忙问道:“还跟你在一起吗?”

夏恒摇了摇头,咬牙说道:“被傅谨时拿走了,我一定得讨回来。”

现在他跟傅谨时,算得上新仇旧(www.hao8.net)恨累积,关系打了一个又一个的死结:“我觉得,傅谨时也有自己为难的地方”

“不要再说这个了。”夏恒的眼神凛冽了下来:“我跟他之间。要解决的太多。”

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来,我想起了倪元教给我的话,拉着夏恒就进了那个漆成了红色的小门。

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也没在意,只见到了门上有个小小的缝隙,我趴在上面,正能看见来的人也不是别人,居然是倪会长。

跟在倪会长背后的,正是一脸咬牙切齿的西施。

“不用说了,本来是想着让夏恒帮着倪丹来继承倪家,”倪会长淡淡然的说道:“可是夏恒不识抬举。”

“爸爸,他只不过是鬼迷心窍,被苏晗的妹妹给诱惑住了而已!”西施立刻说道:“他的能力您知道,只要跟他在一起,咱们家还可以得到了齐家的力量,不是更好么?现在咱们家现在这个状况,不加入新的力量,是没法子再维持下去的!”

好家伙,原来这倪家现如今外强中干,大厦将颓啊!难怪,倪梓慕对这个战略联姻这么上心。

果然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我偷偷看看夏恒眼里有没有失落,可是他的桃花大眼一点涟漪也没起,见我望着他,倒是莫名其妙的瞪了我一眼。

我有点心虚的把脖子缩回来了,夏恒却霸道的一把将我给搂过来了,眼睛还是看着外面,唇角倒是勾起来了。

天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咱们要联合,也要联合更重要的力量,”倪会长漠然的说道:“我看傅谨时不错,他以前没有软肋,但是现在有了。”

“您说的软肋还是苏晗的妹妹,”西施拧了眉头:“傅谨时太危险,他好像根本没有心一样,而且现在指南针也已经被我哥给放出去了,咱们是不是”

“不要提你哥,”倪会长一副头痛的样子揉了揉眉心:“我这辈子没什么别的遗憾,唯一的遗憾就是,有了这样的一个王八蛋儿子。”

“看您这话说的。他是王八蛋,您是什么!我哥那个性子,毕竟跟咱们不一样。”西施像是有点为难:“明明是阴阳会未来的继承人,居然也要拿着污秽当人看,给污秽争取什么自由,俗话说无毒不丈夫,优柔寡断,确实不能成大事。”

原来倪元也跟苏晗一样,拿着污秽当人看?难怪俩人能一拍即合。

“他怎么知道我的一片苦心!祖宗的基业到现在不容易,垮在谁手里也好,总之总不能垮在了我的手里这样我百年之后,怎么面对九泉之下的先祖!”

倪会长拧了眉头:“出口已经被封住了,他们两个一定还在这里,不论如何,想法子将他们两个给抓住,要不然,一切就都全完了。”

“那,”西施犹豫了一下:“我哥那边”

“就让他当个下水道的蟑螂,四下里逃窜吧。”倪会长接着说道:“逮到了他,再也别给他出去的机会了。”

说着,两个人转到了楼梯拐角,不见了。

“我说,西施对你的感情还掺和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我趁机问道:“心里有没有小失落?”

“我哪儿有空管她是死是活?”夏恒眯起桃花眼:“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失望?”

“这个么”

“笨蛋,”夏恒忽然把我的头推到了他胸前,倒是难得的愉悦:“我倒是想失望。可惜心被你占满了,别的东西塞不下。”

“算你识相。”

“唯一遗憾,就是没法让你吃醋。”夏恒带了点失望:“我喜欢你吃醋。”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是跟没事儿人一样:“我说你还真是心大,龙神尺找不到,阴间那边要把你给拖下去怎么办?”

“你知道了?”夏恒拧起了英挺眉头:“你放心,我会留下来的,我答应过你照顾你一辈子,就一定会做到。”

可是对方毕竟是阴间,龙神尺和苏晗毕竟毫无踪影,他现在随时都是陷入被拉走的风险里怎么可能放心!

“吃醋不吃醋的,你们可以逃出去再说。”忽然我们身后响起来了一个声音:“你们都听见了吧?倪家再丢了龙神尺,就真的撑不下去了。”

我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见身后居然是倪元!

夏恒拧起了眉头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好一会儿了”倪元摆摆手:’不过你们放心,那些个风花雪月,大叔以前也玩儿过,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脸滚滚烧起来,暗骂道,什么大头鬼的怪!

“你有话直说。”夏恒拧起了眉头望着倪元:“我知道,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不为什么,只是心里有愧,”倪元扬起眉头:“想弥补。”

“人死如灯灭,”夏恒拧了眉头:“补不上。”

“无所谓,”倪元悠哉悠哉的说道:“说我一厢情愿也好,我不需要你领情。”

我倒是能明白,倪元是对当年自己家没借出龙神尺而自责吧?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他的心肠,是不是也跟苏晗一样柔软?

“比起怀疑我,现在更要紧的是龙神尺,”倪元接着说道:“你们没什么线索的话,唯一可能就是,龙神尺现在还在你们身上。”

“啊?”我瞪圆了眼,这不是开玩笑么!龙神尺我看见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可能还在身上却没被搜出去!

不过龙神尺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神秘莫测,对这个继承人来说怎么也比我们熟悉,夏恒早想到了,立刻问道:“这话怎么说?”

倪元的视线从我们身上上上下下的扫过:“龙神尺不是一般的东西,龙神爷早年留下的时候,就怕被乱用了,它能识人心,有灵性,认主,如果你们俩其中有一个被龙神尺给认了,别人是没法子从它身上将它给抢走的。”

这么说苏晗和倪元当初能偷走龙神尺,也是因为龙神尺认了其中一个为主?那后来龙神尺被我们给取走了之后,又认了一个?

这也太不寻常了不对,我反应过来了,龙神尺八成是认了苏晗为主。可是现在,应该是把跟苏晗血脉相貌都相似的我认成了苏晗了!

所以我才是指南针,没有我,就拿不到龙神尺!

夏恒和倪元的视线全投在了我身上。

我下意识就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摸,可是摸来摸去,也没摸到了什么。

“你尝试一下,”倪元说道:“把龙神尺呼唤出来,以主人的身份。”

呼唤?这个感觉实在略中二,但是眼下也没办法,夏恒在龙神尺缺失的时候,是一直都会处在危险境地的,要快点更快点寻找到了龙神尺才行。

我下定了决心,闭上眼睛,努力在脑海里面幻想龙神尺就在我身上某个地方。

可是根本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会不会,是搞错了”我尝试未果,忍不住睁开眼睛问道:“要不就是苏晗将龙神尺给拿走了?”

倪元的脸色沉了:“不对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倪会长从头到尾都看着你们两个,龙神尺不可能会被其他人拿走。”

“那现在怎么办?”我犹豫一下:“是不是先出去比较好?我还想找找关于苏晗的线索呢。”

“我想问问你,”倪元盯着我的痣,却忽然认真的说道:“你的这个痣,是什么时候长的?”

“这个?”我不自觉的摸上了那个痣,说道:“就是开始寻找苏晗之后。”

倪元想了想,眼前一亮,刚要说话,却听见门外一阵喧哗:“找的差不多了,这里有没有?”

坏了,外面来人了!

夏恒本能似的将我护在后面,拧起了眉头来。倪元倒是风平浪静的,什么表情也没有。

“没有,可是这个地方不能动。”有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咱们去别处找找。”

这个地方?有什么出奇的?

“为什么不能找这里?”早有人在外面替我问出了这个疑惑:“有什么忌讳?”

“嘘,我告诉你,这个地方,以前是先生的房间,里面好像还有先生的东西,后来先生被关起来了之后,这里就是会长的一个禁忌,会长说过,没有他的许可,谁也不许动”

啊,一听这个话,我才忍不住环顾了一下这个屋子,只见这个屋子里面,确实像是个卧房,里面摆满了照片。

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是年轻的倪会长和幼年的倪元,再后来,照片上的人增加了,西施,倪秋,倪丹一张张的像是穿越了悠久时间留下的剪影,浓缩了倪元的一生。

倪会长不许人触碰的,就是这个吧

“可现在事情正跟先生有关,不是更应该搜一下么!”又有人说道:“现在指南针,龙神尺,还有先生全不见了,随便找到其中一个,咱们就有出头之日了!”

“可是”

“富贵险中求!”有人的声音跃跃欲试:“你不敢,我们来!”

夏恒像是早就准备好了,扬起下巴,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只等着门被撞开,大杀四方。

我的手心儿却不知不觉出了汗,外面有多少人?这样闯出去,冒险不冒险!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事无巨细,开始害怕为了他害怕。

我不想让夏恒有一丝冒险的机会。

没想到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也从外面平静的响了起来:“刚才那个门里面我已经检查过了,里面没有人,你们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别处看看。”

夏恒的眼神冷了下来,那个声音,是傅谨时的。

怎么偏偏这么冤家路窄!我一颗心提起来,傅谨时做事情,从来不可能没理由,他怎么会阻拦,难道他知道我们在里面!

“是傅先生”外面的人声音也毕恭毕敬下来:“原来您已经查看过了。”

看来傅谨时在阴阳会的权利不小。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楼上还没有人去过。你们去看看。”

那些个人得了令,脚步声渐渐淡了下去。

他到底想干什么。

夏恒没耐住,直接把门打开了。

我没来得及拉住他,他现在是个杀气腾腾的样子

果然,傅谨时就站在门外,颀长的身材斜斜倚靠在了窗边,黑魆魆的眼睛淡漠的望过来:“出来了?”

“如你所愿。”夏恒的桃花眼也冷冷的:“上次人多,没摸到什么好处,这次是打算逮到了我们,独占龙神尺是不是?”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傅谨时扬起头来,嘴角是个冷笑:“他们走了。就没人跟我抢了。”

他的眼神像是一柄利刃,锐锐闪着寒光,贴肤的凉越来越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