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我们怕了吧?”
这是第二天李淳进入到启飞分院授课室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某一瞬间,李淳有了当时刚开始成为启飞分院驻院导师时候的错觉。
那种诙谐中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氛围又回到了分院之内。
他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而后一屁股坐到授课室讲台之上,两只脚交叉架到桌角,摊开手中卷轴。
“那你们应该也晓得了,咱们惹了一群自称烈阳殿的家伙,之前在边境杀的那个祭司,还有昨天在天边打死的那个,都是他们的人。”
李淳摊了摊手:“有什么想法吗?”
“有。”臭不要脸的王邦坤噌的一下站起来:“我不管,那些家伙猛的跟鬼一样,你是导师你得罩着我们,反正我打不过他们,碰上了就是送死。”
“出息吧你!”
王邦坤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淳一卷轴砸翻。
抽完王邦坤之后,李淳清了清嗓子,正经道:“丑话说在前头,让你们进古地矿,是历练,不是保护你们,地下比地上凶险得多,你们三十个让你进去,能活着走出来一半,为师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这话是吓唬人的。)
不过,吓唬的效果确实到位了。
“当初为师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捡回来一条命,你们,就自求多福吧。”李淳嘴角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基本上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这一丝微表情。
左灵除外。
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的左灵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大咧咧架腿坐在讲台上的李淳,脸上挂着的是一抹不曾变化过的自信的笑意。
有一说一,李淳对这种笑容很满意。
他对每个人的反应都很满意。
因为他在这些家伙的脸上看到了认真和自信,但没有看到担忧。
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