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相惜是有,那是在国家大事上,可是在个人感情上,国师大人对软弱的太子实在是不敢恭维。
太子身后有云岭宗,有残魂部,四个忠心耿耿的仆人,有许迟英,有皇后娘娘,他并非孤立无援,只要他动一动手,自然有无数人愿意为他前仆后继。
可这太子生生把一副好牌打成烂牌。
“臣怎么可能是太子,皇上以为臣找到爹爹之后,没有去查证过自己的身份。”
只是凤拓的人都对轩辕弘御三缄其口,又因涉及己身,云灼不能妄自窥探过去,所以一直无法确定自己的母亲是谁。
但是宗祠云灼是必然去过的,即使轩辕书上有一层伪装笼罩,可是透过伪装,云灼看到黯淡的凰历二十七万七千七百零一年三月初五上,显示在那一天出生了两人,一明一暗,一死一活。
云灼确认了亮着那个没有名字的点是他。
暗的,是爹爹和母亲的孩子。
若是爹爹和娘亲知道他不是,该怎么办。
真相总是撕心裂肺的。
云灼摇摇头,他像一个小偷,偷走了原本属于别人的宠爱。
即使爹爹一开始另有目的,可是到底是疼爱他的。
轩辕弘御愧疚自己不能为云灼做什么,甚至牵累了他。
可是父子之间有什么牵累不牵累的。
因为遇到轩辕弘御,所以云灼,云忘归不再是没有爹的孩子,终于有人告诉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有人在他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边缘拉他一把。
一影也终于因此有一个理由入世,去拥抱他一直逃避的世界,不再孤僻。
“臣生于凰历二十七万七千七百零一年三月初五,而不是凰历二十七万七千七百零一年三月十五。”
这时含明殿方向金光满天,云灼眼辉一凝,转眼便消失在皇极殿前,与此同时,随着一声凤鸣,一只巨大的凤凰冲天而起,气冲九霄,神光洒满了整个凤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大元帅,黄泉砂椛侵蚀得太快了,即使有帝血和琴声,也抑制不住,”耳边是刺耳的琴声,可是左太医顾不得这些,轩辕弘御被放在一个浴桶里,浴桶里面是云灼的帝血和各种珍稀的灵药调成的药液。
谁能想到,主杀伐的大元帅,守凰剑的另一形态居然是琴,还通木玄力,有治疗作用。
可是黄泉砂椛本来就是致命毒药,已经和轩辕弘御融为一体,慢慢侵蚀他的身体,任凭百里若繁手眼通天,也无济于事。
“不会的,皇上当年不也是活下来了,我会等到云灼回来的。”
我答应过他的。
百里若繁手指已经染上鲜血,可是拨弄琴弦的手还没有停下,血流过琴上的凤凰,凤凰眼睛一眨,好像活了过来。
下一刻,巨大的红色凤凰随着神光冲天而起,百里若繁颤抖的手顿了一下,而后猛的抓住琴弦,琴声一颤一拉,截然而止。
“大元帅,无忧王他……”
百里若繁这才想起来自己在做什么,她在用亲生压制轩辕弘御体内的黄泉砂椛,一旦她停下,轩辕弘御必然立刻毒发身亡。
只停了一下的琴声又响起,百里若繁一边拨弄琴弦,一边去看轩辕弘御。
轩辕弘御身边有云灼。
云灼回来了。
云衣冉松了口气,将要用的炎火蛊收起来。
“灼儿,你再不回来娘亲就要给你生个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