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背后搞的小动作,搞得人心离散,他被气的差点背气,“你说这些干什么?激怒父皇?让父皇收回旨意,可国家大事岂容儿戏,都这个时候了,你做这些,你以为还能挽回一下。”
“儿臣为何要跟自己过意不去?”太子殿下反问道,皇帝陛下哑口无言。
“那是至尊之位,父皇如今把它丢给儿臣,把它弄得像个烫手山芋一样,可父皇不要的,不代表别人不要,父皇实在是不该这样瞒着儿臣。”
“父皇什么时候瞒着你了,你以为烧了一封圣旨,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殊不知父皇还可以写第二封。”
此时凤拓,所有重要的帝派朝臣和太子阵营,默默对着自己面前没有画面,只有声音的千里镜,相对沉默。
为何感觉皇上好像很卑微。
“那样的情况之下,儿臣该相信父皇吗?”
如果站在太子殿下的角度来看,那时候皇帝陛下对太子殿下态度转变的原因无非就是太子殿下身上有用的帝血,帝王不愿意放走珍贵是药材,所以锁着太子殿下。
如顾机所言,像是养药人一样,帝王的好,无非就是想压榨干净太子殿下身上的最后一丝价值。
那样的情况之下,太子殿下难道还会天真的以为,帝王对他的好,是真心的?是补偿?
太子殿下见皇帝陛下脸色变了又变,低敛的眉目掩着底下的平静,更准确的来说是莫得感情。
太子殿下已经知道,若是没有意外,皇帝陛下为他这些日子的反常举动脑补出合情合理的解释。
于是太子殿下继续开口,“父皇说得对,国家大事岂容儿戏,父皇瞒着儿臣下了圣旨,直到两天前才让儿臣知道,到了这个地步,除非上天降下警示,说儿臣不配为君,否则,父皇和儿臣,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更改这个结果。”
“所以父皇实在没有必要远走凤拓,给儿臣留下一个凉薄的名声。”
皇帝陛下总感觉那里不对,明明太子的话合情合理,挑不出一点不妥之处,但是他心里总感觉怪怪的。
“你有这个觉悟,父皇就放心了。”
皇帝陛下还真的担心太子殿下一直忍耐着不发作,等到了那天,给他来一个大闹大典。
如今看来,太子殿下还是非常理智的,他不会让宇国成为天下的笑柄。
“但儿臣说过,自己并非温和宽厚,作为上位者不该有他的私心,应该以江山社稷为先,这些儿臣都懂,可是儿臣也是一个人,实在无法容忍,那些看见过儿臣落魄的人,所以,无论他们能力有多强,以后会为大宇做出怎样的贡献,儿臣注定不能公平对待他们。”
皇帝陛下叹了口气,“为何跟父皇说这个,你要处理,自己不声不响的处理就行,你这样明明白白跟父皇说,图的是什么?
他们跟了父皇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父皇都无法冷眼旁观,灼儿此举,是想让父皇阻止你,亦或者是让威胁父皇不要插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从继位诏书下达的那一刻,你已经算是大宇的新君,这些都是父皇留给你的臣子,你要如何处置,父皇已经无权插手,但父皇仍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们。”
此时帝派大臣的心里想法是什么,他们希望太子殿下狠狠反驳皇帝陛下,最好把自己的狠贯彻到底。
这样,皇上才会可怜他们,才会阻止太子殿下的丧心病狂,他们知道,太子殿下不是说说而已的,他们中不少人已经被一贬再贬,处境艰难了。
然他们终究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