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抱一下吗?本宫也可以。”
“娘娘,男女授受不亲。”
“没关系,你是小七的哥哥,等于你是本宫的晚辈。”
“臣身上脏,会脏了娘娘的华服。”
“没关系,衣服脏了,可以洗,人要是冷了,就捂不热了。”
国师是拒绝的,“臣现在不冷了。”
皇后娘娘霸气把人往怀里一揽,妈的,除了皇上,她还没有抱过谁呢,灼儿当年都没有这个待遇,便宜你了。
国师心头升起一股很奇异的感觉,好像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就想是刚才的眼泪,也不是他所想要流的。
心里好像有一匹脱缰的马,不受控制,他排斥这样的感觉。
不是这样的,他处在一种混混沌沌之中,心里揪成一团乱麻,眼里是茫然无措,然后一把推开皇后娘娘。
不要留恋。
皇帝陛下一进来就看到这副情景,打翻了三大坛醋坛子,这还没有完,国师居然推开皇后娘娘,眼里都是抗拒。
可是抗拒的眼里此时流着泪,皇后娘娘心里那个滋味,非常不好受,也不计较国师的无礼,“本宫一直都信你,你现在可以把你的眼泪收一下吗?”
流了这么久,你眼睛不干?
皇后娘娘深表佩服,并且为自己曾经的坦白而后悔,这个武器杀伤力有点大,尤其是国师还学会怎么用的时候。
可是国师泪还在流,把面具摘下之后,怎么也擦不干,凄凄惨惨。
止不住了。
国师胡乱的抹着,结果把衣服上的血迹都抹到脸上了,看起来毛骨悚然的,还有窘迫。
皇帝陛下看不下去了,“爱卿,你衣服上是不是抹上洋葱了,怎么越擦眼泪越多。”
这一身衣服怎么看怎么晦气,“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伤到那里了,要不要紧?”
“死了不正合你意。”
皇帝陛下:你说的很对。
“这些血都不是臣的,是皇上派去的杀手的,皇上要是闻闻,说不定还能闻到熟悉的人的气息。”
“先把衣服换了,”阴森森的,皇帝陛下看不过眼了,指了指里面,他进来之前就让人去司重殿去拿国师的衣服过来,宫人急赶慢赶可算是把衣服拿过来了——幸好司重殿和御书房的距离不远,虽然离后宫挺远的,但是离御书房倒是只是隔了一个内皇城墙的距离。
御书房的内侍显然不知道国师的习惯,本来让国师自己拿走衣服已经是让他们心难安了,亦步亦趋的跟进去,就被国师喝退,“想干什么?占我便宜?”
弄得小太监们战战兢兢的。
安德子摇摇头,让那些内侍都退下,这位主可不喜欢人伺候,明明位高权重,可是偏偏活得像个平民百姓一样,国师府在他眼中是个时不时去的炼器场所,除了有时候和智敏郡主一起,大多数时候都是独来独往的。
国师自己干劲利落的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
“你怎么还哭呀,”皇帝陛下眼皮子直抖,心里面的底线如决堤,已经溃不成军了。
“你以为我想?我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明明已经不流了,”可是没想到一出来,还是控制不住。
“要不你继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