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智全无,百里若繁身上的玄铁链被他捏得寸寸断,百里若繁得到自由,想要保护的人就在身下,忍着剧痛,暴起反抗,却被身下的人拥入怀中,一把匕首直直的插入云灼身后,百里若繁眼睁睁看着匕首没入云灼的身体,只留下一个刀柄。
心里的一根弦断了,抱着云灼,泪如雨下,“你怎么这么傻呀?”
傻小子强打起精神,气若游丝,刚才强行暴起,几乎耗尽了他的心力,可是云灼还是朝百里若繁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我没事。”
可是云灼都这样了,百里若繁怎么可能信。
“真的没事,不信你看,我都没有流血,”云灼知道那匕首并没有伤到他,有事的不是他,是那把匕首。
人受伤了怎么会不流血,云衣冉松开手,只见只剩下半截的手柄落在地上,那冷卷刀锋却不知所踪,空气中有一股铁粉的味道。
云灼把百里若繁紧紧护在身下,小心翼翼的避开百里若繁背上的伤,若是平常,他怎么可能让阿若受伤。
“你放开我,我不要你保护,”我要保护你。
可是云灼执拗的抱着百里若繁,即使全身无力,也要把最后一丝力量用在交叉的手指上。
好困,好想睡,可是,不能闭眼,要保护阿若。
云灼挣扎着,反抗着,皇宫里面的皇帝陛下突然捂着心口,全身血管暴起,呈现一股浅蓝的幽冷。
“皇上,”安德子见此,大惊,“快叫太医。”
云衣冉动容了,没想到传说中赫赫有名的百里若繁,也有这样无助的一面,可是,即使这样,她的心也不会软。
云衣冉重新接过一把刀,她有点好奇,这个少年的体魄有多强大,为什么感觉好熟悉,似曾相识。
“不要,云衣冉,你要是敢动阿灼一根毫毛,我让你生不如死。”
灼,云衣冉被这个字刺激到了,顿了,看百里若繁扶起云灼,手无意握紧,手心里藏着一只子母蛊。
云衣冉对那个孩子的记忆已经模糊,唯有摸到手心的蛊虫,才得以想起那个孩子的一丝记忆,以及归来渊分别的刻骨铭心。
云衣冉这些年快疯了,要不是有这个蛊虫,她真的害怕,有一天,她会完完全全的忘记她的孩子。
她好像想起来了,孩子好像说,他叫灼。
子母蛊呢?
云衣冉手里的长刀落地,像疯子一样扑过去,百里若繁抱着云灼躲开,一脸警惕。
“你想干什么?”
只见刚才还高贵淡漠的公主殿下,半跪在泥泞里面,一脸希冀的看向云灼,不管不顾毫无威仪朝他爬去,撕心裂肺,“你是我的宝宝。”
云灼一脸不解,谁是宝宝了?云衣冉见云灼如此,灼儿好像不喜欢她叫他宝宝,以前也是,灼儿长大了。
于是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