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遵旨!”梅化谦欣然领命。
陈元鹰很快就将这事通知了朱自梅,由他总领,渠图方有孙志浩去盯进,大坝这边则归梅化谦来调度。
朱自梅欣然领命,并且又禀报了一事:“胡在强大人刚从庆州来了,带来了麦大人与武侍卫的书信。”
“哦,快宣!”陈元鹰精神一振。
不多时,看到麦故的回信,陈元鹰扰扰头,将它递给了朱自梅:“还是老师您帮本王解读吧!此外,您也跟麦大人他们说说,以后给本王的书信,通通要浅白些!”
否则,写得太文诌诌了,看得真费劲。
而且陈元鹰怕自己的文言文水平太低,理解错误就不好了。
朱自梅颇有些没好气地瞪了陈元鹰一眼,但还是接过了书信。
阅罢,他眼中现出几分寒光:“庆州知州雷学乾大人已经将王爷欲在龙州修渠之事和一应要求都知会了赵家,赵家表示,他们和龙州的赵家已经分家,这事不便做主,但会向龙州的赵家家主传个话。”
陈元鹰顿时冷笑起来:“这是又不想得罪我,又不想得罪三皇兄?倒是打得好主意!那压泥铁石一事呢?”
朱自梅的脸色稍缓:“武侍卫已带上王爷的亲笔书信,伙同录事参军杜浩大人,带了一千护卫军,亲往越州而去,算日程,应该是明天会到。不过,想要说服谢大人调出足够的生铁矿石来运来,怕是还需要时日。”
“无妨,这点时间本王还等得起。而且我那二舅认得武成,又有父皇许可的生铁供给名额,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送来。”陈元鹰灿然一笑:“既然如此,传令下去,明日起,大坝工程先动工。待农忙结束,让刘永清协调好各家乡绅,提前预备好人手,我们从龙州城外开始挖渠。但凡是经过赵家的沟渠,均由本王的护卫军来负责挖建!”
朱自梅眼中光彩大盛,不过还是提醒了他:“王爷,似这等动土之事,是否要提前找人测个黄道吉日?”
陈元鹰马上笑吟吟地摆手:“早在京城,本王就已经请司天监的大人测过,前日、明日、以及再过七日,均是黄道吉日!挖渠之事是赶不上明日了,但这大坝动土倒是无妨!”
朱自梅微有些错愕,随后失笑,由衷地笑着拱手:“微臣领命!”
……
两刻钟后。
龙州州衙,在书房里查看各村农忙资料的刘永清收到来自胡家别院的知会,顿时惊愕地猛然从座位上站起。
“王爷真是如此下令?这……这雨才刚刚停啊!”
他的师爷卫学海眼中透出几分佩服:“是的!老爷,看来王爷根本就没有理会赵家的小动作。”
刘永清失神之后,迅速冷静下来,灼灼地盯着他:“你先前说,王爷曾让人去庆州州衙知会过那边的赵家本支?”
“是的!”卫学海低眉顺眼地回答:“小人从胡家别院的门房那里亲自打听到的。司马麦大人和王爷的贴身护卫武成武大人,都被派去了庆州联络此事!”
“好!好!”刘永清顿时面泛红光,兴奋地在书房里踱来踱去:“没想到咱们这位王爷如此有胆气!敢以王府护卫军来挖建沟渠。”
卫学海亦有几分激动:“老爷,这里是他的封地,他又不是强占人家的田地,不过挖个渠而已,事先又已经知会了赵家,算是表面文章做足了,现在这一动手,占尽了名义啊!”
“嗯,老爷我也要动作快点!这样,你去把聂大人和毛大人请来!”
再半刻钟后,知州衙门的全部人马彻底动了起来,纷纷去知会城中各大户,准备人手来响应和参与鹰王爷的龙州新城沟渠工程。
当赵家的家主赵得先在自己的小院里听管家恒伯汇报了这个消息,顿时愣了。
“真动了?”
“是的老爷!想来,鹰王爷是下定了决心!”恒伯有些担忧:“道是因寻不到您,所以他的护卫军会过来挖渠。老爷,可不能这样任他们践踏我们赵家的田啊,那可有一半都是上等田啊!”
赵得先顿时在书房里烦燥得走来走去:“那你让老爷我怎么办?庆州那边明明是传了话,让我不要露面,避开与他们正面冲突。可现在,老爷我再不露面,他们就要老爷我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