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简单怔了下。..
“呵,这话说得,我老公的手机,大清早接电话的人,为什么不是我?”隔着电波,宁伊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像是经历了什么高兴的事,雀跃的说,“阿泽衣服脏了,送套西装过来,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包括内-裤,懂吗?”
嘟嘟嘟!
看着早已经挂断的通话,简单呆了。
更准确的说,像没有灵魂的木偶。
机械的起身,又木然的打开衣橱,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麻木的准备,当她从暗格里,拿出属于温隽泽的贴身衣物时,泪水一下子打湿眼框。
哭什么?
有什么好哭的?
其实想想,就算他们没到离婚的地步,早在订婚后,更准确的来说,就算温隽泽没碰过宁伊人,那在她之前,肯定也碰过其他女人,至于哭吗?
对对,不伤心,不哭!!!
没什么大不了,不委屈,也不心疼!
就像她出狱后,属于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她都没见红,即使她知道,也清楚是自己的第一次,但温隽泽相信吗?不管信不信,他可是没再在意过!
所以,她也不该在意的,对不对?
一路上,从公寓到宁宅,简单脑袋乱如麻,期间究竟闯了几次红灯,她不知道。一点也记不清了,只知道停好车子后,宁家的管家还笑容满满的开门?
皱了皱眉,她像忽然清醒一样,看着笑容可掬的蔡管家,有些不懂,按道理,就算不骂她或讽刺啊之类的,最少也该面无表情吧。
难道是对方素质太好?
想着。简单将手提袋举了举,“蔡管家,我就不进去了,请你”
“简秘书,主人的事,我不好做主,既然是小姐让你送的,那就送上去吧,你不能让我太为难!”说完。她笑了笑,等简单进门后,又哐啷一声关好。
倒也没怎么排斥,客气的引简单,进了客厅,又乘坐电梯一路而上,最后在数字停在‘8’的时候,蔡管家说,“直走,尽头那个房间!”
“?”
“我是说,走廊最里头的房间,是小姐的,她平时爱静,不喜欢吵,婚后也是一直住在这里!”停了停,蔡管家又加了句:
“昨夜姑爷也在!”
“”
虽然没看清蔡管家的眼神,但简单也能感觉到什么。
深吸了口气,其实作为秘书,给老板送衣服也不是第一次,紧张什么,心疼什么,又脚沉什么啊,快恨死这样的自己。
握拳,又松开,擦尽掌心的细汗,扬手刚要敲,就听里头传出一阵恩恩啊啊的声音,心脏一下子仿佛被人生生撕开了一样,很疼很疼。
吸气,呼气,站在门口,简单调整了好一会,再想敲门的时候,从里头又传出男女暧昧的对话:“唔,轻点儿,这几天简秘书没把你喂饱吗?”
“她啊,就像个死鱼,怎么可能有你这么迷人?”男声有些暗哑,听起来却是简单熟悉的,特别是接下来几句,更撕心,“小东西,你今天又闹什么?居然敢趁我开庭的时候,去开记者会?难道你忘记了,她的作用只是代-孕。你说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当然了,换你,我和其他男人这样,你不会吃醋?”
“我会告诉自己,你是熊猫血,曾经还流过,为了下代不会溶血,为了你的健康,所以我要忍。你懂不懂?讨打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
“”
门外,简单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早在知道自己是熊猫血的时候,就在网上查过,排除大出-血,库存不足之外,第一胎基本没什么危险,但第二胎可能会发生溶血,而现在?
呵呵,她笑了。
笑容很苦,眼角的泪,像决堤的海。
一滴滴的成串滚落,那种痛彻心扉的窒息,让她整个身体,像是被什么一下子给掏空了,仰着头,她努力的呼吸,剧烈的隐忍。
手指狠狠的捏着皮肉。逼自己不哭,一定不要难过。
不是已经做足了准备,已经想好了,早在接电话的时候,就猜到她会故意刺激,故意制造什么误会?
可这刻,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那规律的咯吱咯吱声,算什么?兴许只是凳子坏了呢!
对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的,可明明一切都想通了,自始至终也在不断的安慰自己,那耳边的响声不停却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