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很静,除了加湿器嘟嘟的声音。
有那么一刻,简单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乱了,看吧,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因为他的出现,自己无法保持最正常、自然的状态。
简单啊简单,你在想什么?
夏晓孩子没了,现在孩子的爸爸是过来她的,不是看你,你慌什么?乱什么?就这样自我安慰着,她暗暗吸了口气,“…我去倒杯水。”
“躲什么?”温隽泽几乎没给她反应的机会,伸手就一把拽过来,那冷凉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怎么,难道就没有话要交待?”
“对不起!”中午的事,她多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刚好遇到她,夏晓也不会拉她进电梯,那样的话,说不定那个疯女人就不会突冲上来。
想到医生赶来的时候,夏晓下身尽是血的样子,简单心口又是一阵阵剧烈的抽疼。
“对不起!”她说,“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一定…”
“怎样,你代他死?”
“……”
“孩,孩子…”
病床,夏晓随着麻药消退,好像梦到孩子叫妈妈,要她抱,所以一个劲的伸长了胳膊,嘴里每喊一声孩子,一旁简单的心就会痛上一分。
而温隽泽的脸色,也会阴上一分。
一下子,病房内又静得可怕,直到夏晓猛得睁开眼,出其不意的抓住简单的手腕,“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说话,你说话啊!!”
“晓晓……”
“出、去!”
简单刚张嘴,就被温隽泽一声沉呵给打断,吓得处于震撼中的夏晓猛得一个机灵,这才发现病房里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难道她感觉莫名的冷。
“简单,我想吃城西那家馄饨,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好!”其实简单也知道,自己是灯泡,只是被这样一吼,心口仿佛疼得更厉害了,以至于连自己怎么离开病房,又怎么送弟弟简楠去学校都没发现,直到提着夏晓喜欢吃的馄饨,再反悔医院,遇到高城的时候,这才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