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诗大家心中明白,但是不能说出来,四皇子自然不好找写诗的举人,只能将气劝丢在这鲍明德上面。
鲍明德当初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如今醒悟过来,连忙大声磕头认罪:“臣该死,臣该死,请圣人恕罪。”
“该死的,还轮不到你。俞元,阮越,戴安东。”
又是三人出列,四皇子再次将折子丢在他们头上,对着他们说:“俞元,你主持益安府会试,朕问你,论语,你出何题?”
“君,君夫人,阳货欲。”一向能言善辩的俞元颤颤巍巍,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也瞬间明白过来,对着四皇子磕头说:“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在场众人都不敢说什么,这个截搭题真的是找死。
四皇子没有理会,对着阮越说:“阮越,你孟子出的什么题?”
“臣该死,臣该死。”阮越牙齿打颤,不敢说什么,而戴安东也反应过来,连声说着该死。
“该死,你们三个真的该死,一个在南直隶府说王速令出反,一个在梁州府说二三子何患无君我。将他们三人衣冠剥去,打入天牢。”
三人连冤枉都不敢说,朝臣更是连求情都不敢,众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希望这一次风波早日过去。
“你们以为就他们三个就该死吗?告诉朕,十尺汤是谁出的,及其广大草又是谁出的,礼云玉又是谁出的。”
又是三位大臣走出来,高声说着该死。
四皇子将奏折丢在地上,然后高声喊道:“伍广,雷震勇,张博。”
三位大臣走出来,四皇子指着伍广说:“你知道民间称呼你什么吗?”
“臣不知。”
“争荣相公。你告诉朕,这两个字应该怎么念?”
说着四皇子将峥嵘(这两字正确发音为橙宏)两字丢了过去,伍广颤颤巍巍地说:“争荣。”
“诸位可听到了,如此学问,还敢主持会试。”
诸位大臣都看不下去了,大司民呵斥说:“丢人,还不请罪。”
伍广心想自己念错,只能跪倒在地。
“雷震勇,你这个牙子学正,还要朕问你吗?”
说着,四皇子将睚眦(这两字正确发音为爱蔡)两个字丢下来,雷震勇心想自己肯定读错了,老实认错。
四皇子再次看着张博,对着张博说:“尺二大人,你呢?”
张博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竟然这也被拿来说事,当初他写文的时候,因为用了尽这个俗体字,于是被人称作尺二大人。
不过如今四皇子这么生气,他也不敢多嘴,只能低声说是。
四皇子看着他们三人,对着他们说:“你们不学无术,还去参加主持会试,惹得举子发笑,除了你们之外。还有人,朕给你们两个机会,速速给朕出列。”
诸位大臣惶恐,这主持会试的,已经十个倒霉了,剩下的,他们心中忐忑,想要出列,但是又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但是不出列,到时候倒霉了又没有办法求情。
“安华道,还要朕请你出列吗?”
安华道不知所措的走出来,四皇子对着他说:“朕且问你,佛时是南国僧人所用吗?”
安华道听到这话,才想起自己的幕僚替他拟的诗经,里面有一句佛时仔肩,示我显德行,他见觉得不雅,于是就没有用。
安华道心想这才多大一点事,不过如今不是犟嘴的时候,他只能说:“此诗经,就有。”
“好,诗经就有,你能给朕背一下吗?”
“臣该死,臣该死。”安华道只能跪在地上说该死。
“玉道成,朕问你,贞观是谁的年号?”
“是,是曹哀帝的年号。”玉道成战战兢兢地说着,这话众位大臣心想真是无知。
“你们两个,贵为公子,一个不懂诗经,一个不懂诸史,不学无术。你们可知道,外面的举人送了一副对联给你们。来,给朕念念。”
两位公子抬起头来,看着由两个太监举起的对联,咿咿呀呀半天,就是不敢读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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