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大喝了不少酒,也说了一些广东都司的秘事。
“邓大人师从湖北李家凤鸣刀,说起这李家也民忠烈之后,祖上李家出了南宋李庭芝,李大将军。那可是一等一的大英雄,可惜南宋朝廷无能,战死泰州。说到湖北李家,你那小丫的李华梅的父亲,也是李家族人。”
白名鹤倒是吃了一惊。
陈阿大却是一笑:“女状元那武艺何等了解,个好手都未必近得了身。没有一个好的出身,能娶了她的女儿。”
白名鹤用力的点了点头:“给我说说邓大人父亲的事情?”陈阿大看了白名鹤一眼,拿着酒坛猛灌了半坛子,苦笑着:“我这是要醉了,就是醉了也没胆子说。”说罢,卟通一个就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白名鹤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呀。
次日,京城乞丐们分了白名鹤给的银豆,仅用半天时间就把一段编好的歌谣给传唱了出去。其意思就是,万岁恩泽天下,给每个参加土木堡的军士三石精米的赏赐,可英国公却想声称免费给运粮,实际能发到军士手中的,怕不足一石了。
歌谣是清荷编的,不为高雅,只为通俗易懂。
这下连李秉都知道白名鹤这是要坑人了,可白名鹤正在接见来自宁波商帮的代表。商帮是一个紧密又松散的组织,各家商号都有着自己的生意,相互间有联系。却不相互影响,只是在对外的时候。才会联合在一起。
杭州王家,派出家中嫡长子来到了白名鹤的府上。
“草民。王福临。见过白大人!”长躬到底,一直到白名鹤有回应这才起身。
“听闻王先生也是中过举的。”白名鹤笑问道。
“是,只是从十七岁那年开始,三次会试皆名落孙山。还是自己的书没有到读,学问不够。父亲大人已经经不起四处奔波,族中几位叔叔保了我作了我王家远福商号的四掌堂。江北直隶的生意已经全由草民执掌。”
王福临不但作了自我介绍,也间接的说明了自己会试失利的原因。
同时表明了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以免白名鹤以为自己太年轻而认为是宁波商帮轻视他。
“先件小事,正好你帮我作一件事情。当朝探花成凯那里我也说好了,只是还需要你帮一把!所需要的物资,人手的费用我回头结算给你。”白名鹤简单几句讲了些细节。
王福临自然没二话的答应了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成凯在办,他只是帮着筹备一些东西。
“好了,现在改说正事。上次我托人带话,想再要两万担丝绸。不知道贵号以及贵商帮是否可以提供?”白名鹤直入主题,他关心的就是丝绸的供货量了。
“白大人,请先听草民一言。”
“尽管讲!”白名鹤心说难道其中还有什么为难之处吗?或者是因为自己价低了。
白福临深吸一口气后:“大人。整个大明七成的丝出自江南。就是广东的丝绸织户,也有许多采购的是江南的丝。前年,以我们商帮统计全大明所的生丝产量约为一万零三百万担。去年有所提高,有一万一千七百万担。白大人要两万担丝绸。非是我们拿不出来,可一但拿出这两万担,江南百姓到年底之前。怕是没有新衣可穿了。”
白名鹤一这个数字,一脸的不理解。记得后世的时候。仅是江南生丝出口就是有上万吨。一吨二十担差不多,原本以为大明这里的生产力再差。白名鹤不认为一年存不下两万担丝绸来呀。
相信王福临在这个数字上应该不会骗自己。
“七千担是我们宁波商帮的极限,京城也不可能断了货。白大人纵然将全大明所有的商号都集中起来,也最多给您再凑出一万三千担来。”
白名鹤不信。“可是,本官仅是广东,就有一万多担了。”
“大人,那不是广东一省的。包括了福建、湖南、江西、广东四省的量。货放在广东,是准备经海路运往京城的。白大人要了这些丝绸之后,京城的货不能断,所以各商帮又从各地收集,再次汇集京城。”
听王福临这么一解释,白名鹤心中有些郁闷了,自己这生意还能不能再作呀。
没有货源,拿什么作生意。
“草民有一计,大明天下只有白大人敢应下。也只有白大人能作到,除白大人之外,大明天下绝对挑不出第二个人来!”
“别给我说好听的,直接说是什么计策?”白名鹤喜欢听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