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逸回到了画室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儿子现在正跟着模特玩的挺开心的。一进门的时候,方逸就知道几个人玩的是画画游戏,也就是说小方驽正在画画,小人儿直接站在三人的对面一个画架前面,站在凳子上,一只小肥手抓着老子的调色盘,另一只小肥手拿着画笔装模作样的在‘画画’。而三个模特呢,正在凑在一起聊天,脚还跷着,一点儿也没有做模特的觉悟。
看到了这个样子,方逸心中顿时一乐,走到了儿子的身边,看着自己早就裱好的画布上被儿子画上的三个人物。想从孩子的画布上看出米兰达三人的漂亮那就不要想了,甚至连像都说不上,三人在画布上的形像就是一个或圆或扁的脑袋,然后脑袋上戳上了几根头发。脑袋下面是一个棍子一样的身体,然后是同样棍子一样的手腿,还有脚。
“画的不错!挺好的”方逸看了一下儿子的再不由的赞扬说道,这种赞扬只能是父亲对儿子的赞扬,跟方逸是不是艺术家没什么关系。
看着儿子画背景的天空,方逸觉得有小人儿画的有点儿费力,小手上抓着画笔踮着脚往上够。不由的轻托了一下,让儿子在画布上方,画上的一个圆呼呼的太阳,当然了少不了旁边还要发下光,也不知道画室里哪来的太阳。
看着儿子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方逸笑着问道:“画完了?”。
“嗯!我完成了!”小方驽像个小大人似的点了点头,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下面我就该给邹叔叔打电话,让他来取我的画了!”。小东西在耳濡目染之下,也把父亲的步骤给弄明白了,自己画完了东西还学会了给邹鹤鸣打电话,也不知道邹鹤鸣收到了这样的作品,到时候是该哭好呢,还是该笑好。
“哈哈哈!”方逸一听儿子这么说,自己实在忍不住乐了,啪嗒一下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一下:“也别先打电话给邹叔叔了,先拿去给爷爷奶奶,还有妈妈看一下!”。
看到方逸放下了方驽,莉莉三人也都凑了过来,看到小人儿在画布上画的东西,顿时又是一阵猛夸。
小孩子么被人要夸当然是非常得意,小方驽就这么把二十多公分长十来公分宽的小画布抱在的胸前,然后一蹦三跳的向着客厅小跑去,一边小跑一边大声的喊着:“爷爷奶奶……我画了一张画!”。
方逸看着这个样子,刚想对着儿子说一句:慢点儿跑。就听到过道里传来一声,咚的一声。小跑到门口顺着廊道里一看,自己的儿子抱着画摔了一个狗啃泥。
小东西有一点儿让方逸很满意,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并不像是一般孩子扯着个嗓子嚎,博取同情,而是很快的就坐了起来,然后抱起了画又向前面跑。
当然了这个事情也不是一定的,如果露头的不是方逸,而是奶奶还有外婆甚至是爷爷方国中和外公郑献国,那小东西至少都要咧个嘴,掉两滴金豆子。现在这样的表现是因为知道父母都不会来抱自己,才有这样的好表现!
“慢一点儿!别又摔着了,别跑!”方逸对着儿子喊了一句。不过看着儿子没有停下的意思,就只得跑过去跟着,出了廊道的时候就有几个台阶,万一儿子在那个地方摔到了,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再严格,小东西也自己的亲儿子,方逸可不想再听他摔在了台阶上发出咚的一声。
对于孙子外孙子的所谓的作品,祖父祖母都是赞不绝口,而奶奶于琴更是很没节操并且不负责任的说着什么比你爸都画的强多了之类的。
站在廊道和客厅的入口,方逸看着小东西被好几个人围着,一脸小得意的样子,就不由的笑了笑,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画室里。
日本人要放画的事情很快的就从意向变成了现实,东京西洋博物馆同意把自己馆藏的《丰饶》放到洛杉矶的十月展厅里展出,让鉴定师们一鉴真假。
这个消息还不算是什么,更让方逸摸不着头脑的是,索福比拍行还高调的宣布自己会争取代里的波比勒的那幅极简主义作品!
你想想方逸听到这个消息有多惊诧!听到了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方逸就觉得索福比这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太长!这边把自己手中的真迹鉴定为伪作的事情还没有完结,就准备一头扎进波比勒老东西挖的坑里去了。真不知道他们的决策层是怎么想的。
当然了这是方逸自己的看法,人家索福比对于这桩子生意还是有很大的期望的,因为不论是从颜料上,还有做画底的习惯上,‘波比勒的老朋友’送来的东西都透出了波比勒这个老东西的一些个人习惯,而且波比勒也承认这个东西以前是属于自己的。至于表现什么没表现什么,那不是拍行的问题,拍行只能保证这东西是经波比勒手的,至于什么艺术价值,那东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要是以前索福比这样想当然没有什么错误,而且这样有争议的作品反而更容易上高价,越有争议价格就越高,而拍行的佣金当然也就越高。不过索福比忘了,现在己经不是以前了,所谓的现代艺术迎来后古典主义。以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样一幅作品出现的反对声己经不是争论可以说的明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