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法官出场,这场审判正式开庭。
主持这次庭审的法官叫西米•多克,五十多岁,来自巴塞罗那,戴着眼镜,斯斯文文,却透着一股洒脱,就像自由学术派的学者,事实上他还真属于自由派的法官。
不过现在整个欧洲乃至整个世界,任何领域的自由派都混得挺惨,不可避免的受到保守派强力打压,西米•多克也被流放似的安排到古巴任职。
“……这次审判由于没有具体被告人到场,因此我会对此记录在案,作为藐视法庭的行为保存下来,作为后续是否追究其法律责任的依据。”
“现在由原告首先开始……”
在西米•多克的话语中,被告辩护律师团们感到一丝不友好的意味,他们开始担心这位法官会做出不利的审判。
“法官大人,各位观察员,我的当事人坦纳德主教,于xx的时间段,被武力强迫押解到哈瓦那守备司令部关押,并在关押三天后突然死亡,而被告并没有向外界公布任何声明,解释死亡的原因,只是把我的当事人随意埋在偏僻的墓地里,因此我认为这是被告故意掩盖其犯罪的行为,我要求法庭判被告有罪,并为此行为负责。”
原告辩护人发言完,现场一阵骚动,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提出指控,但很多人已经感觉到其中隐藏的罪恶,不过法庭讲究证据,这样猜测并没有任何帮助,宣然原告辩护人还真是业余水平而已。
也许这场审判从开始就是一边倒的结果。
“……原告提出的指控是恶意揣测的结果,并没有证据证明我当事人有任何违法的行为,我手上这份是由帝国执法部门签署的逮捕证,上面显示死者坦纳德主教是由帝国最高法院发布通缉令的叛乱组织首要人员之一。
我当事人是依法对死者进行羁押,根据我们证人的口供,死者是因疾病死亡,而非被杀死亡,至于偏僻埋葬墓地,这是对死者最后尊重的行为,而非故意隐瞒,再者,死者是因罪死亡,也没有向外界公布的必要和责任,因此我当事人在此过程中并没有任何罪责。”
被告辩护律师把手中的证据文件呈交法庭,并再次辩护发言,意图很明显,他们要在第一轮就彻底堵死击垮对方。
“羁押期间,我当事人还在死者犯病过程中,给予人道医疗救助,根据死者主治医生证明,死者是主动放弃治疗,如同选择自杀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要知道死者已近八十岁的年龄,加上有罪在身,不想承受牢狱之苦,以死谢罪也是合理怀疑范畴。”
此发言结束,现场出现两种声音,左边人群中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右边人群则表示反对,并声称死者是被故意刑讯逼供折磨而死,只是没有尸检才没有证据。
西米•多克连续敲击木锤让现场安静下来后,才开口道:“原告是否还有更有效证据提交法庭?”
他这一问,让被告辩护律师们又皱眉头起来,这明显是刻意提醒原告,不带这么玩的吧,不知道这位不得志的法官想干什么,难道他真想给被告定罪?
原告席上,三个辩护人相互对视一眼,似乎想到什么。
“法官大人,我们想法庭能对我当事人进行尸检,并对外公布尸检结果,证明死亡真相。”
“反对,这是对死者不尊重的行为,也没有死者或者亲属亲自授权,这是违法行为。”
被告辩护律师团突然感到巨大威胁,按照他们开始制定的辩护策略,尸检是必须阻止的策略之一,毕竟死者的伤痕是无法掩盖,一旦进行尸检就会暴露无遗,那么这场审判就算不输也难以服众。
“反对无效,死者属于突然死亡,加之死者已无在世亲属,按照相关法律,法庭有权对死者进行尸检以获取死亡证明书,而死者虽属于执法刑拘人员,但也属于未经法庭定罪的犯人,等同嫌疑犯人,法庭有权对其死亡原因进行调查,以证明其是否被故意杀害的事实。
本席宣布,将由法庭指定相关医疗机构对死者坦纳德遗体进行尸检,并由法庭观察团负责监督,尸检结果将在下次庭审公布,退庭!”
“全体起立!”
平民阶层随着法官离开,开始发出胜利的掌声,他们再傻也看得出,这位法官大人在帮助他们。
与之相反,上流阶层无奈叹息,虽然也有人没有任何表示,默默离开法庭,但都在为平民的欢呼感到气愤,埋怨西米•多克故意偏袒平民,这等同背叛,因为法官也属上流阶层。
“我们必须赶紧去守备司令部,西米•多克是个疯子!”
最紧张还是开始信心满满的被告辩护律师团,他们阵容极其专业和豪华,但法庭永远是法官说了算,他们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