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申无命继续道:“他妈妈的,刚刚我在洞府内好好待着,想着我那三个笨蛋徒弟去积山墟换灵药怎么拖拉到今天还没回来,正想着等他们回来怎么好好收拾他们,嘿!经不得念叨,没想到那三个笨蛋马上进了我的洞府来了。他妈妈的,我正想开口骂他们一顿,结果他们三个就先跪在我面前,对我说他们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头猪妖。
我心想遇见猪妖怎么了,没想到这三个笨蛋也不看清楚那妖物什么修为,傻乎乎地上前主动挑衅不说,打不过不说,反而被那头猪妖困在一个山坳里,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我一听到这里气得肺都炸了,心想我怎么能教出这么三个蠢货,竟然被一头猪妖弄死了,以后让我在道门里,在修行界还怎么见人!要是每个人都在暗地里笑话我的徒弟是被头猪给弄死了,那我岂不是成了不如猪的东西。
我正气得两眼冒火,忽然想起这三个比猪还蠢的家伙不还好好跪在我面前没死嘛,于是我就问他们后来是怎么活下来的。结果这三个笨蛋说,眼见他们就要被那猪妖的猪牙捅死了,猪屁崩死了,猪臭熏死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过路的修行人把他们给救了下来,然后又说这修行人修为怎么高怎么强的说了一大串子话。
这事已经气得我一肚子歪火!我哪里有耐性听这些,他妈的这几个小混蛋悟性低、资质差,平时好偷懒不肯用功,脑子都是榆木疙瘩一窍也不通,一出去尽给我丢脸,气得我当场就把他们扔到众窍窟里去,好好反省反省,让他们多通几个窍再说。他妈妈的,气死我了!”
申无命越说越是气愤,一边说一边在厅堂里走来走去,陆止一和随无距对望了一眼,谁也不敢阻止。说到最后,申无命似是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走到一张木几边的时候,抬起手掌,用力拍在了木几上面,只听啪地一声巨响,将随无距和陆止一都下了一跳。
陆止一见到那木几受了这一拍发出这样大的响声,看上去却是完好无损,正感奇怪,却见申无命一拂衣袖,冲他走了过来。而就在他衣袖甩动飞起,带起了一丝微风吹到了那木几上面,只听哗地一声,那木几每一寸的木头竟然都变成了粉末落在了地上。
这时候,随无距道:“师弟,众敲窟内的阴风蚀骨销形,你罚他们进去几天?”
申无命道:“不多,十五天。”
随无距一皱眉:“以他们的修为,似乎久了点吧。师弟,师尊当年对你说过,你处事焦躁,临化之前,不是告诫你要戒骄戒躁吗?”
申无命满不在乎道:“师兄,我这已经是戒骄戒躁了啊,要不是记得师尊的遗命,我非得关他们一个月!若不是蚀骨销形,怎么改得了这三个榆木疙瘩一身的笨气,我巴不得他们能脱胎换骨,变得聪明些呢!”
随无距劝道:“师弟,修行之道,最忌贪功冒进,当讲究循序渐进。所谓悟性,亦是修为境界。境界不足,岂能真有所领悟。”
申无命有些不耐烦道:“师兄,你是一宗之主,风宗的事我得听你的,但是弟子是我的,怎么教是我的事,你就不要多插手了。”说完,转身对着陆止一道:“陆先生,你真不该救他们,你救了他们就是要气死我!”
随无距听见师弟越说越不像话,说的好像是他故意闹这么一出,是为了不想报答陆止一对田成忌三人的救命之恩似的。但他了解自己师弟的脾气,知道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但眼前的情势只怕解释不清楚,看来无论如何要请这位陆先生留下来,好好赔礼道歉,解释清楚才是。
陆止一刚才一直听申无命的话,回想是田成忌说起他师父的样子,心里倒是搞清楚了一些情况,知道申无命并非有意为难他,是真的在对自己的弟子发火生气,摊上这么个脾气急躁火爆的师父,可真够田成忌他们受用的。
想清楚了这个,他心里也镇定下来了,呵呵一笑,道:“前辈,你的话说的不错,若是弟子愚钝可不是要气死师父嘛!不过,您刚才自己也说了,如果晚辈不救了他们,那您在修行界岂不是成了比……那个猪还不如的吗?前辈,我替你想一想,与其变成不如猪,还不如被气死算了!”
申无命闻言一噎,他摸了摸自己的胡茬,仔细想了想,好像果然是这么回事,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绕进去的?当场惊呼了一声,一拍自己的额头道:“对啊!哎呀,我就是被他们这几个笨蛋气糊涂了。嗯,小子,看不出,你也是挺聪明的嘛,脑子跟我的一样灵光好用啊!”
陆止一忍住笑,道:“哪里哪里,晚辈的脑子当然没有前辈的好用,这是远远比不上的。”
申无命一摆手,道:“哎,既然我师兄都叫你陆先生,你再叫我前辈那就不合适了。我说跟我一样好用,那就是跟我一样好用,你就不要谦虚了!对了,我听我那三个不成器的徒弟还说起,你曾经上过明月山,见过我师妹的弟子象帝先,是吗?”
随无距在一旁听见这话,也忍不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几步走了过来,道:“陆先生,你见过象帝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