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五节(1 / 2)

 “没关系,不懂便问也属理所应当。()本宫初涉朝堂不也什么都不懂吗?日后本宫还要多多仰仗各位大人的照顾与提点呢!大人请起吧!”宁娅若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一场危机,却并未感到高兴和自豪,反而暗暗埋怨起赵光义的多此一举。若不是他自以为是的把她的特权从各方面展现得那么明显又与众不同,她现在也不用如此锋芒毕露,多出这么多的麻烦了!

至此,宁娅若在大宋不可动摇的地位真正定了下来。文武百官们对于她时不时就有的出人意料的各项特权,也不再一惊一乍咋咋呼呼的。又或者,他们更多的只是将猜疑和忌恨深深压在心底,聪明的选择了明哲保身。

新帝登基的第一日,就已有堆积如山的各式奏折从全国各地拥来,大多为纯恭贺之余自然还有少部分为正事。赵恒与宁娅若一刻不停的便赶回了勤政殿。

一进得殿内,宁娅若就大喇喇的瘫软在了宽大舒适的龙椅御座上。丝毫不在意在一旁侍侯的太监宫女脸上,那显而易见的敢看不敢怒、敢怒不敢言。她一边扯着头上沉重的发钗,一边喊累道:“重死了重死了!如果天天都得顶着这么一堆黄金走来走去,我都不用活了!”

“哎!轻点。这么用力扯,你也不怕把自己的头发全扯掉了!?我帮你卸下来。”赵恒止不住的笑意爬上眼底和嘴角,制止住宁娅若粗暴的拉扯宠溺道。因着他连日来的烦忧,她也跟着不得安心。又加上昨晚彻夜不眠的折腾到现在,的确也辛苦了她。

“恒,你说这是谁想出来的自虐方式啊?我真想不通,好端端的人非得把这么多这么重的东西往自己的头上穴?遭歹徒觊觎不说,就是平时也非得把自己压出个颈椎劳损不可!”宁娅若听话的背转过身,任赵恒在身后仔细耐心的一点点为她的发髻发钗而努力。

“颈椎劳损!?嗯,这词倒贴切。呵呵……”对于宁娅若时不时蹦出口的新鲜词汇,赵恒已是见怪不怪,反而能很快从字面上去解释出其根本意思。

一个机灵的小太监趁赵恒与宁娅若停顿交谈的须臾功夫,即刻双手捧着个托盘上前,躬着身垂眉敛目的问道:“皇上,奴才替娘娘收拾凤冠?”

“哦,好。”赵恒一颌首同意下来,小太监就应声而动。没一会儿功夫便将御案上被他散放得乱七八糟的发钗凤冠收拾了干净。东西摆放在托盘上井然有序,动作又悄无声息,显然是个手脚爽利的机灵小子,看得他甚是满意。

头皮终于得以解放,宁娅若顿感全身皆轻松下来。披散着满头秀发回身看到小太监把托盘往一旁恭谨的一放,转身又迅速的沏好两杯茶水走来,对此也觉得他甚是机灵勤快。

“圣上,娘娘,请用茶。”小太监一直恭敬的躬身着忙碌上下,这会儿更是将端茶的托盘整个举过自己的头顶道。

“嗯……好茶!”宁娅若接过茶杯轻吮了一口,感觉了满嘴茶香才有意问道:“公公怎么称呼?原先在哪儿当差?”

赵恒无言的瞟了宁娅若一眼,已了然她这一问是意欲何为了。胸口暖洋洋的同时,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自顾自的品起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