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你可曾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雪女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缓解下自己的紧张。

看着眼前的雪女郑重其事的模样，张良破天荒的紧张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我说过什么？”

“那天晚上，在山崖下。”雪女紧紧的盯着张良的双眼，试图在她的眼中找到一缕慌乱。

但是遗憾的是，面对着雪女的诘问，张良却更加的疑惑，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什么让雪女如此激动的话语。

看着张良的模样，雪女的面上掠过一缕失望的情绪，她看着眼前的张良，却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力气，意兴索然。

山崖下，张良回忆起了那个晚上的情景，她很确定清醒状态下的自己肯定不会说什么，但是能够让眼前的雪女如此模样，张良的心中微微一紧，莫非她将心中埋藏着的秘密吐露了出去。

想到这一点，张良的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将这个与雪女前后的变化联系在一起，很多事情就有解释了。

一时之间，张良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将这种事情说出去的情景，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克制力。

但是张良忽略了人总是有松懈的时候，比如说睡觉的时刻。

“雪女。”头一回，张良忽略了小姐姑娘这些累赘的称呼。

雪女一顿，却没有抬头看向张良，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那天晚上听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回忆起这段时间与张良的纠缠，雪女颓然的发现，除了自己半强迫似的那一吻，张良竟然真的没有丝毫表示过。

扪心自问，雪女绝对不是那种让人提不起喜欢的女子，大多数人都为她倾心不已就足以证明。可是独独张良，她的模样，让人没有办法看穿她在想什么。

“我，是不是曾经说了什么让人误会的话？”或许是长久以来的隐瞒让张良成为了习惯，因此一开口，她就选择了错误的方式。

“误会？”雪女闻言，终于抬起头，看着神色有些担忧，又有些无奈的张良。

“是啊，好一个误会。”雪女冷冷的看了一眼张良，她不想再留下来，不管张良是如何想的，从张良开口的回避开始，雪女就已经知道了张良所想的。

还是逃避，雪女有些累了，她经受不起这样的逃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张良这般，让雪女怀疑自己，也怀疑她。

“……”张良无言，等看到雪女起身要走的时候，她才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挡在了门前。

“你做什么。”雪女凝眸看她，看着她因为自己着急的模样，她心中竟蓦地生出几分快意。一直以来，都是雪女在为张良心乱不已，而张良呢，在雪女的记忆中，她就像是天边的一朵云彩，永远碰触不到，让她患得患失。

“你先别走。”张良脱口而出的话语，让她自己都无语，这话有用吗？这明显是废话。

雪女本来侧目看她要说些什么，没想到却是如此简单直接的让自己留下来，反倒激起了雪女心中一直以来埋藏着的怨气：“我若是偏偏要走呢？”

“可我要你留下来。”张良避也不避，看着眼前的雪女，她感觉到，有些事情，似乎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之中，她不应该说这些，更不应该让雪女留下来。但是，张良的心中又十分的清楚，如果此时让雪女离开了，某些话，恐怕就更难说清楚了。

“你凭什么断定我会留下来。”听着张良的话语，雪女有些冷冽的笑了。

“雪儿。”张良硬着头皮叫了这个称呼。

“……”雪女愣住，半响，她才眯了眯眼看向张良：“你唤我什么？”明明应该恼怒，心中却尽是说不出的欢喜，雪女恼怒这样的自己，却无法阻止自己心中的雀跃，这是张良第一次这样开口叫她。